“这么大的年齿,程普和韩当会看不出来?”
那侍卫闻言道:“当时天色较黑,再加上续公子不论是身形还是外貌,都甚是类父,且程普是在战场上直接斩下了公子首级,因而得以瞒过。”
刘备恍然的点了点头,道:“如此便能解释的通了。”
战场之上,首级被砍掉,再运往东吴,期间时隔甚长,首级一般失血再加上腐烂尸斑,一般都会与活着的时候大有偏差,有些时候还会被涂抹石灰,如此就更加难以辨认。
刘备又问那侍从道:“只是你一开始的时候,不是对我说,续公子不是在淮南因病而亡的么?”
那侍从叹道:“以子代死,对蓟候来说乃是天大的耻辱,他又如何好意思对外直说呢,小人也是无可奈何,方才对陛下直言相告的。”
刘琦闻言点了点头,心中对公孙续也涌起了几分敬佩之情。
为父赴死,不论怎么说,也是一种莫大的勇气了。
“你家公子的举动,实在令朕佩服,你回去告诉蓟候,待日后时机成熟,朕愿意替公孙公子在汉书中单立传记,传其功德,让后人知晓公孙公子的忠孝事迹,为那万世表率。”
侍卫闻言,急忙拜道:“多谢陛下!”
“不过,朕对于蓟候的要求,却依旧没有变,河北他是必须要求的,朕不能为了他的一己私仇,而对孙文台动兵,这是朕的底线,你回去告诉他,公孙伯珪若是答应,朕就在南郡等他,他若是不愿意,朕也不会对外声张他的事情,如何去留,自然由他去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不必多言了,你把朕的话直接带给蓟候便是。”
那公孙瓒的侍卫见无法说服刘琦,便只能是遗憾的告退了。
那侍卫下去之后,刘备遂向刘琦谏言:“陛下,臣了解公孙伯珪,我这同窗脾气暴躁,秉性刚烈,陛下若是非要让他去河北,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。”
刘琦撇了撇嘴:“难道说,他来投靠朕,朕还得听他的意见来安排他不成?那这到底是谁投靠谁呢?”
刘备忙道:“陛下,臣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刘琦笑道:“朕没有怪皇叔的意思,放心吧,公孙伯珪这一次没有选择,天下大定,他与江东有不共戴天之仇,如今河北和雒阳,他只能够从中则一而依靠,朕不会给他报仇,难道袁绍就会给他报仇了?他最终只能来求朕,没有第二条出路。”
……
公孙瓒此时就率领他的残补,在淮南边境四处流窜,犹如流寇一样,但他与流寇唯一的不同就是,他有兵有将有铠甲有战马。
所以,公孙瓒可以算是一支高等级的……流寇。
如今的公孙瓒一众驻扎在郎陵县附近的雷武山上,并在附近的征调粮草,安心吞兵。
江淮附近因为袁术执政时期混乱的缘故,贼寇遍地,多公孙瓒一支不多,少他不少,而且朝廷方面自打刘琦登基之后,注意力也不在剿灭贼寇上,因此倒是让他活的逍遥自在。
但是,公孙瓒的心,每一日都在备受煎熬,他无时无刻不想杀回江东,替自己的儿子报仇雪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