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觅冲着旁边的宦官指了指,那宦官便匆忙过去,将简牍取了回来。
蔡觅拿回那份简牍,低头拆开,然后仔细地阅读了起来。
看着看着,便见蔡觅美丽的脸颊瞬时间失去了血色。
她抓着简牍的手,隐隐之间还有些颤抖。
她猛然放下简牍,似乎是想对着诸葛亮说些什么,但她突然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事。
蔡觅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宦官,然后低低地咳了一声,道:“尔等权且退下。”
在殿中侍奉的宦官和宫女们纷纷向蔡觅行礼,然后一个又一个的退出了大殿。
待这些人走后,蔡觅急忙站起身,怼诸葛亮道:“孔明,此事孤实是不知啊,这分明是有人借着孤的名头,妄自在民间圈地……陛下知孤,孤自打与陛下成婚,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陛下的事。”
诸葛亮恭恭敬敬地道:“殿下对陛下之情,世人皆知,臣亦知,陛下亦知……陛下若是不知殿下之情,又岂会悄悄地让臣将这份书信给殿下送来?怕是早就在南阳郡查证了。”
蔡觅闻言,顿时长出口气,心中发暖。
诸葛亮继续道:“只是殿下,陛下派人跟臣说了,自古天下无风不起浪,殿下没有做过的事情,难保不会有人以殿下的名义去做,无论如何,还请殿下仔细详查,以断个中虚实,陛下说了,他今日将事情交付给殿下处理,就是对殿下的信任,也希望殿下为了自己的清名,不要被旁人所利用。”
蔡觅轻轻地点了点头,道:“这点孤自然知晓,孔明你放心……你且回去,此事孤自然会给陛下一个交代。”
诸葛亮作揖施礼告退。
“来人啊!”蔡觅冲着外面喊道:“传孤的口谕,请大鸿胪来宫内与孤一叙,就说孤要请他喝茶。”
……
一个时辰之后,蔡勳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殿内。
他也不拘礼,笑呵呵地对着蔡觅道:“二姐!什么事,火急火燎的派人把我找来,蜀中蛮族派人进京述职,我那边可忙着呢。”
说罢,便见蔡醺坐在一旁的软塌上,吩咐宫女道:“傻愣着干什么?给我端茶来,这一路紧赶慢赶的,渴死我了!”
“你给孤起来!”蔡觅面如寒霜,厉声呵斥道。
蔡醺吓了一跳,东瞅瞅西望望,最后伸手指着自己得鼻子道:“二姐,你跟我说话?”
“装什么傻!起来!”
这一嗓子叫出来,蔡醺知道事情大条了。
蔡觅很少生气,可一旦生气,那股威视却不输男郎,极有威慑力和震慑力。
蔡醺慌张地从地上站起身,弯着腰道:“姐,到底是什么事啊?”
蔡觅冷冷地看着他,道:“你用孤在名字,在南郡和南阳郡那边都做了些什么?”
蔡醺听到这,脸色顿时一白,但很快就恢复如常。
虽然只是一瞬间,但却没有逃出蔡觅的眼眸。
“说!”
“没、没做什么呀?”蔡醺挠了挠头,道:“姐,你是不是听谁胡乱说了什么?”
“胡乱?”蔡觅冷冷道:“南阳郡,从叶县到方城,两县之间,就有不少于两百亩新田打的是当朝皇后的敕封之土……这还没入宛城和新野呢,到了南郡,岂不是更不得了?怕是整个县城都得被人用孤的名字给圈了去!”
“还,还有这种事?”蔡醺怒道:“哪个不要命的匹夫,竟敢以皇后之名行此大逆不道之事!”
“别装了,在南阳的地界,除了咱们蔡家人自己,是没有人敢用孤的名号乱来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