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漣 就这样又过了好长一阵,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之时,荆州军的轰击才终于停住。
即使对方的轰击已经停住了,但县城内的将士们依旧还是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,一时之间还是不敢轻举妄动。
沮授走出了屋舍,转头看了看天色,叹道:“他们应该是撤了。”
“将军,要不要追?”左右急忙道。
沮授苦笑道:“追?就眼下的咱们兵将们的士气,追上去故意让对方杀么?赶紧召集弓弩手,去渡口那边,严防荆州军从上游来偷袭船坞,文丑犯过的错误,咱们可切切不能再犯了。”
袁军校尉诧然道:“荆州军会派人来偷袭船坞?”
“休要多问,让你去你就去。”
“唯!”
……
眼见天色已晚,刘琦便安排手下人将兵械逐一车送回营,他自己和手下的诸位战将,则是率领重兵,在前线断后,防止沮授的兵马杀出来袭扰其后。
可以说这一次,刘琦算是彻底的将敌军的士气给打没了。
不过飞石轰击了程阳县一天,刘琦的兵马也非常的疲惫。
那些大型器械并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就能够操纵的,而且不断的向前线运送石块和火球,再加上三军将士在程阳严防了一整天……
刘琦坐在战车上,都觉得颇为劳累,更别说将士们都站在地上列队,还要一直绷紧神经,观察着敌方的动向。
兵械的体积太大,运输回去也花了不少的时间,这期间,刘琦等人一直驻守在程阳县外,没有往后退上一步。
不多时,又有卫士署的卫士匆忙赶回,向刘琦禀报……说是从上游偷偷向下流而去,打算乘敌军疲惫,火烧船坞的甘宁,观察到对方的船坞旁边弓弩手齐备,似乎已经有了准备,因而未敢妄动,只能是先行撤兵了。
刘琦知道消息之后,颇为感慨。
“比起文丑来,沮授还是想的更为周到啊,被我们飞沙走石的炮轰了一整天,临到这个时候也不忘了他的船坞,看来想在文丑手中那样的从他手中占便宜,应该是不可能的了……罢了,今日一番炮击足矣,撤兵!”
……
沮授在程阳的败绩,很快就传到了黄河以北。
刚刚让袁谭率十万大军东向,袁绍就立刻得到了这个消息,心中着实是五味陈杂,说不出的难受。
他立刻写信,深责沮授,告诫他不允许再出现任何纰漏。
而袁绍本人则是立刻下令,加紧时间向着南面渡河前进。
如今文丑的乌口和沮授的程阳都已经遭到了重创,张郃还一直被经压制在昭县,前线的战事也算是异常吃紧,可谓屡战屡败,袁绍的心中非常着急。
在袁绍的概念中,只要他主力人马全部南迁过岸,不需别的战策,只要脚踩马踏,就足矣将刘琦的兵将打为齑粉。
就在刘琦于司隶北境连战连捷的时候,江东那边,陆口新任的大都督周瑜,派人给向刘琦送信,对刘琦的连胜表示祝贺,同时还命人送上了厚礼,以示相敬之情。
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但刘琦心中明白,这是对方准备要动手的前奏了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