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觽 而现在,荆州军的水军则是完全向袁军露出了獠牙。
刘琦派遣甘宁,蔡勳,张允等人指挥水军,在司隶的上游寻找渡口,不间断的派遣水军从上游向下,发动袭扰攻势。
袁军北岸的兵士一旦下了水,向南渡河,中间一旦碰见荆州水军从上游而来的袭扰,基本上就过不了河,而且他们在黄河的水面上完全没有战力可言,只能是任凭荆州军蹂躏。
荆州水军不间断的骚然,造成了袁绍南下渡河大军严重迟缓,原先的快攻的计划彻底被搁置!
袁军三十万人马,每日耗损的粮草数量逾万,每延缓一日,河北整体的综合实力便下降一分,恢复生产的时间也就被耽搁了一分。
刘琦早就知道结果就是这样,他心中暗暗嘲笑袁绍。
袁绍是一个枭雄没有错,但他却不是一个好的经济学家,兵多将广在战场上看起来是很吓唬人没错,但兵多将广的背后,是耗损整个地盘的元气来支撑的。
对于投入战争过巨的势力来说,骑虎难下是经常的事。
一场战争打不好,先前的优势可能就会彻底付诸东流,甚至用数年时间也补不回战争耗损的元气。
……
前线的战事与文丑的失误,令在黄河北岸的袁绍大发雷霆。
“文丑败了倒无所谓,但却迁延我军整体所搓,我大军数十万一旦越过黄河天堑,便是脚踩马踏,也能将荆州军踩为齑粉,可如今三军将士大部分都是望河兴叹……嗨!这可如之奈何!”
袁绍重重的一拍桌案,怒气冲天地道:“文丑罪莫大焉!当以重罪惩之!”
下方一众随军的谋士彼此互望,皆无奈叹息。
唯有田丰道:“大将军,文丑之败虽罪不可赦,但他毕竟是前阵的大将,若是阵前换将,恐于三军不利,还是且莫动他,只是令他继续镇守乌口……最重要的,还是想办法令大军快速渡河,只是刘琦的水军实在太强,此乃当务之急需要解决之事。”
袁绍站起身,在帅帐内来回踱着步子。
“刘琦的水军……难道有刘琦的水军在,我军便不能大举渡过黄河了么?”
田丰急忙道:“大将军不必如此担心,刘琦的水军纵然立刻,但也不过是在水上称雄而已,大将军可大举征调船只,运往口岸,然后大批量的南下,刘琦的水军虽然强,但是人少,远不及我们的人多,只要我们广调船只,然后一鼓作气的南下,他们也是挡不住我军的。”
就在这个时候,却听旁边传来一阵哂笑之声。
田丰的眉头一皱,转头看去。
冷笑的人是郭图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田丰冷冷地问道。
“元皓先生,真是为大将军献了一条妙计啊。”郭图半讥半讽地说道。
田丰面色不变,声音却不服输:“你有话直说,何必冷嘲热讽于我!”
郭图站了出来,道:“大将军啊,广征战船,大批量的快速渡河是可以,但是在这个过程中,刘琦的水军一定会用足全力对我军进行骚扰,我军将士不习水战,必然会坐以待毙……敢问大将军,三十余万大军南下成功,在这黄河之中,会有多少折损,大将军可曾算过这笔账?”
“嗯……”袁绍皱眉考虑着。
“怕是最少也要折损数万人啊!大将军,数万河北儿郎,还未等与大将军共同与南寇作战,就要殒命于河中,这是何等的不幸,又是何等的损失啊……若是他们是在战场上拼没了性命,郭某倒也替他们值得,可是……可是,连敌人的面都未曾见一面,就折损在了河中,大将军,您舍得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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