逄纪深吸口气,不再看田丰,又道:“除此之外,属下还有一计。”
谷 “说。”
“大将军自夺下幽州之后,与南匈奴,鲜卑诸族,乌桓三王部等建立了关系,但这都是暗中建立的,目下少有人知,将军可许以厚利,着南匈奴派遣骑兵从美稷县南下,在河东诸地行走骚扰,另请三王部和鲜卑做出南侵的架势,如此大将军就有借口率兵前往雒阳勤王,只要进入了雒阳,用兵力控制住朝臣和局势,在请陛下迁都河北,则大事可定!”
袁绍一拍桌案,指了指逄纪,道:“这才是你应该说的,怎么一开始不说!”
逄纪得到了袁绍的夸赞,心花怒放,脸上随即露出了自得的表情。
田丰又出言道:“南匈奴王庭的老单于毙后,大单于之位无主,最近方得呼厨泉任之,呼厨泉年轻,与大将军交好,可用……但鲜卑诸部与我大汉一直多有摩擦,且近些年来势力日盛,田某建议只找匈奴,不请鲜卑……至于三王部,暂且待议如何?”
袁绍额首道:“此言有理,另外在民间广布流言说天子血统不属,虽无证据,但也未必不是个办法,这两法可以同时进行……友若。”
荀谌出班道:“在。”
“此事交由你去办理。”
“诺。”
……
议事完毕,众人相继出了大将军府,各自离去。
逄纪一脸的恼怒,神色不愉。
他今日献计,本为博袁绍欢心,哪曾想计谋献了,却没有得到最好的效果,归根结底都是让田丰那个匹夫给搅和了。
逄纪低声咒骂,命手下套上辎车,刚要上前,后面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逄纪转头望去,却是郭图。
“元图兄,如何一脸的晦气?”郭图笑着问道。
见是郭图,逄纪僵硬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下来。
郭图适才帮他说了话,让逄纪心中很是感激。
逄纪冲着郭图长长的施了一礼,道:“适才多亏了郭先生帮忙在大将军面前说话,若不是公则帮忙,某适才在袁大将军的面前这面子就丢到家了。”
郭图摆了摆手,道:“区区小事何足道哉?只是那田丰的为人实在是太差了,身为同僚,他居然嫉妒元图你的智谋,在大将军面前出言诋毁于你,着实可气。”
一听郭图这么说田丰,逄纪一下子就来了精神。
他使劲地点头道:“这田丰着实可恶,我平日里与他素无冤仇,他却这般折辱于我,此仇不报,逄某枉为人也。”
郭图叹息道:“就是说么,我汝颍中人与其一向不睦,他若是这么对待我们也就算了,可公乃是南阳郡中人,与他河北本地士人一向无仇,他如此对待你们,就不对了。”
一番话下来,让逄纪心中越发怨恨田丰,在不知不觉间,他与田丰已经在无形中处于对立位置。
逄纪是袁绍麾下众人中,南阳郡的士人代表。
他的立场代表了南阳郡士人的态度。
袁绍麾下的南阳郡士人集团从这一刻起,与汝颍系士人开始站在了同一战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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