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琦说罢,不在针对赵云的事情多言,他将长剑用力的插在地上,伸手从桌案上拿起一块粗布,上下擦拭着他的剑身。
“今夜,先灭韩遂!”刘琦一字一顿地说道。
……
篝火摇曳,槐里县的附近的大篷之内,韩遂将一名颇有姿色的女子推到一名部将怀中,看着那女子挣扎恐惧的表情,帐内其他的凉州叛将们兴奋的发出调笑之声,那女人被那些男人彼此互相往对方的怀中推,同时还被扯下衣服,在这些男人面前,没有任何尊严。
“候选,杨秋等人被荆州军所败,如今刘琦的大军驻扎在离此的百里之地,想来不久就要抵达槐里,荆州军如此了得,咱们还需谨慎才是。”韩遂摸着下巴上的胡须,来回扫视着诸人道。
“候选,杨秋,李堪等辈,与韩帅作对,平日里不甚尊重韩帅,如今被荆州军击败,倒也是省却了韩帅日后对付他们的功夫!”
说话的贼帅身形魁梧彪壮,宽口阔鼻,颔下一圈浓密胡须,他揉捏怀中尖叫的女子时,大笑开口道:“荆州军能够用计打败候选和李堪那几个蠢夫,却胜不得我们!咱们据守槐里,当道下寨,不与其硬拼死拼,就是拦着他们不让他们通过,长安那边的战事愈急,刘琦小贼便愈是着急,时间一长,岂能不露出破绽?”
韩遂点了点头,道:“甚和我心,不错,眼下不需硬拼,咱们就是一个字——拖!”
另外一边,有一名凉州叛将则是道:“不过刘琦狡诈,多有诡计,咱们还是小心不要中了他的道。”
那名揉捏着女人的凉州叛将发出笑声,摇头道:“怕什么!我凉州之地的勇士岂能胆小如鼠?他刘琦若是敢来,定将他性命留下?姓刘的所依仗者不过是弩器而已,昔日打败徐荣李傕,今日打败候选李堪,皆是以山谷为凭,强弩而射,如今槐里城外一片平原之地,他弩器再强,还能射败我这数千精骑不成?无需多虑。”
“哈哈哈,所言有理,所言有理!”
众人你一语,我一句,一边吃肉一边谈天说地。
而在那名凉州叛将怀中的女子,突然用嘴狠狠的咬了一下他的手臂,惹的那凉州叛将痛的一声惨叫。
紧接着,便见那叛将一把揪过那女子的头,用手掐住她的脖子,使劲一用力转头,弄断了她的脖子,随后将她扔在了地上,晦气的啐了一口。
帐内众人仿佛视若无睹,该吃肉吃肉,该喝酒喝酒。
韩遂一脸阴沉地道:“总之,无论如何,一定要在这里战败刘琦。”
“韩帅放心,刘伯瑜的皮是您的!定能挂在最显眼的位置,让所有人都能看见!”
“那就拜托诸位了!”
韩遂豪迈的端起酒碗,一口喝尽,挥手道:“等胜了刘琦,入了长安,韩某与诸位同享富贵……来人啊,再带几个女人进来,与众大帅分了,今夜让诸位兄弟好好享受一下,翌日也好鼓足精神与刘琦交手!”
众人闻言都来了精神,纷纷拱手:“诺!”
帐篷透着昏黄,夜深下来,西凉叛军的大寨内,一道道高大的身影搂着或是抱着他们的战利品回到属于自己的帐篷,女人嘶叫哭喊的声音响在营寨的上空。
良久之后,营寨内的声音方才安静了下来。
帅帐之内,韩遂躺在羊皮毯子上,辗转难眠,睁大眼睛盯着帐篷的顶端,心中暗自筹谋着。
“刘琦的兵马距离此处仅百里之遥,他的大队人马一直没有动,有些太过平静了……难道是在筹谋什么阴谋诡计?”
“嗯,也不一定,或许是打败候选等人的时候,荆州军也受了损失,需要休养。”
“罢了,不论如何,只要老子守在这个槐里城,刘琦想去长安的话,必然会从我这里走,不论他耍什么花样,都绕不过去!”
就这么翻来覆去的想了一宿,就在漆黑的天色逐渐褪去,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时,韩遂方才长长地打了个哈欠,一转身进入了梦想。
令韩遂无法想到的是,荆州的兵马此刻已经在暗处正窥视着他,南方的猛虎终于准备全力出击,去捕获猎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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