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换了凉州的那些军阀做了盟友,反倒拉低了他们的战力水平么?
感觉这大营的坚固程度,还不如在外面和高顺、张辽交手的那些山骊上的弓兵来的强悍……
就在这个时候,魏续打马来到吕布身前,解恨地道:“奉先,咱们今日必破陈仓,且让那杨定匹夫知道知道,咱们并州军系,可不是他一个凉州人所能随意指手划脚的!”
听了魏续的话,吕布心中猛然一颤。
不对,有什么地方不对!
敌军是不是太弱了?
吕布猛然警觉到什么,眼睛不由危险的眯了起来。
“君侯!”一名骑兵飞速从前方向吕布奔驰而来。
“说!”
“君侯,这大营里面还有一道内营!我军只是突破了外围。”
“还有一道营?”吕布眸子中寒光一闪,好象一匹狼闻到了血腥之气一样,“带某去看!”
魏续急忙开始集结队伍随吕布同往。
但此时此刻,因为突破外围营寨的喜悦,并州军已经散了,他们忙着在外寨肆虐,魏续一时之间竟难以将兵马完全整合……
吕布等不及了,他心中不知为何,开始突突狂跳,他骑着赤兔,奔驰着穿过还在欢呼着的并州狼骑,向所谓的内营快速行进而去。
外营中的欢呼声依旧在继续,但是内营之中却是静悄悄的毫无声息,吕布抵达的时候,仿佛这里只是一座空营。
但是,映在他眼帘的,已经是有数百的并州狼骑的人和马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他们身上,或是弓弩的箭雨,或是木制的标枪林立。
他们是在冲向内营的时候被杀死的。
内营的寨墙比外营要高大一些,营门也是由更大坚木筑成,上面布着用于防止飞箭的天罗,寨前是一丈多宽的壕沟,里面没有水也没有泥沙,有的只是重重叠叠尖锐向上安置的木刺。
很多并州的战马被扎在那木桩上,鲜血染红了它身下大片的泥土。而它的主人横卧在壕沟的边上,身上插着几支箭。
“这是……”吕布默默的念叨道:“一虚一实。”
内营和外营,按照刘琦的想法,其实都是他们用来固守陈仓的两道防线。
这是他当初制定作战的计划——一层套一层的防御。
但庞德却请刘琦将外营放弃,并派遣军阀们的骑兵去引诱吕布,让他成功的打下外营,使对方的骄狂达到顶峰。
外营是空营,而内营之中却都是荆州军的强弩,这也是为了防止丢弃外营之后,被对方乘机夺取了内营,令陈仓陷入危机。
庞德的策略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错觉,让并军感觉要胜利在望的时候,却是一拳打在了空处。
骄兵到了极致之时,便是迅速的慵惰,这和拉满弓弦的道理是一样的,弓弦拉的越满,力气用的越大,最后气力卸掉的姿势便越是破绽百出。
“奉先,是进攻,还是……后退?”魏续的语气略显急躁。
吕布还没有回答,只听内营外的两侧分别一阵马蹄声响起,伴随着‘哈哈哈’的一阵大笑声和铃铛声响,几名英姿勃发的军尉率兵从两侧向吕布的方向袭来。
一个身材魁梧的巨汉一马当先,一手持盾,一手持大戟,兜鍪上的红缨在脑后飘动,头盔下,两道如老虎般锋利的目光落在吕布的脸上,让吕布能轻易感到到他那冲天的战意。
典韦!
一名战将手持战刀,身披蜀锦罩服,甲胄上面花里胡哨的服饰搭配,他不带兜鍪,只是在头发上插着翎羽,随身佩戴着铃铛,发出叮铃叮铃的声响。
甘宁!
而一名年轻的将领,面白无须,年轻气盛,浑身白色锦缎,胯下白马,手持马槊,英姿勃发。
马超。
一人面容刚毅,朴素无华,没有任何的花哨打扮与行为,但双眸中的战意却如烈火般燃烧。
庞德。
还有一个手持长矛,满面阴沉,目光来回的扫视着吕布的头颅,还有他胯下的赤兔宝马,眼眸中竟是渴望之色。
阎行。
吕布的临阵经验何等丰富,只是一打眼,他就能看出这五个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。
“谁设计的?”吕布也不着急,只是来回扫视着这些人道。
庞德高声道:“南安庞德,久仰都亭侯大名,如雷灌耳!都亭侯的本领当世闻名,若是不以外寨做诱饵,分散君侯麾下之军,引君侯深入我寨,焉能有今时这般的局面?”
“年纪轻轻,有些本事,但想要杀我,光靠一点浅薄的骄兵之计,却还不够!”吕布单手举起长矛:“你们五个,布一战可定!”
吕布身后,那些随他深入内寨的并州狼骑高声道:“君侯神威!君侯神威!”
马超一甩长矛,慨然向吕布挑战:“吕布,超久仰你的大名,常思若有机缘,一定要跟你讨教几手,今日相逢,还请君侯不吝赐教。”
典韦哼了哼道:“听说你和黄汉升当初谁也不曾奈何的了谁,某家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!”
甘宁哈哈大笑:“吕布,你死期到了!”
话音落时,便见五将齐出,率领着他们麾下的兵马向着吕布一众冲了过去,
吕布将长矛一挥,跟随他的数百名并州狼骑真的如同苍狼一样的咆啸着,迎着五个人的兵马就冲了上去。
双方在内营的门前撞击在了一起,发出震天动地的巨大撞击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