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论益州人,还是荆州人,但凡肯真心来我麾下者,皆为我荆楚将士,亦是护君联盟之军士兵,亦如我刘琦的生死弟兄!不分先后,不分彼此!我们皆是大汉子民,扶保国家,匡扶汉室,为何还分什么荆州人和益州人?”
以严颜和甘宁为首的一众蜀中降将,听了刘琦的话,心中皆涌起了感动和敬畏之情。
这才是一个海纳百川的雄主,才能说出来的话。
刘琦认真地看着典韦,道:“论及杀人,冲锋陷阵,以勇搏命,我麾下诸君自当以典君为先驱,但这引诱敌人之道,恐非典君所长,正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,待及冲锋陷阵,自有典君一展身手之时。”
刘琦在典韦心中,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,就算是他驳斥了自己,典韦虽会一时不快,但也绝不会记仇。
可刘琦偏偏还赞许了一下典韦的优点,这让典韦的心中感觉十分的欣慰。
身为一名领导者,要时时刻刻的能够发现属下的闪光点,并适当的进行赞誉,让他产生归属感。
有了归属感之后,才会锻造出言听计从,对自己命令绝对服从的手下。
……
董旻和徐荣,李傕等人此刻回撤的并不是很远,他们的兵马刚刚回撤至右扶风境内。
今夜,西凉军的断后队伍停撤在郁夷之地。
董旻,徐荣,李傕三人分不同属,因此他们三人的兵马并没有一起屯扎,而是分而立营。
董旻身为主将,自然居中,而李傕和徐荣的部队则是一左一右的将他拱卫了起来。
天色已经黑了,但董旻的帅帐中依旧明亮,很显然,董旻不但没有早早歇息,还熬夜饮酒。
董旻没有找人陪酒,而是一个人自酌自饮,落寞非常。
他虽然年纪比董卓小的多,但也是步入了天命之年。
年纪大了,并不代表野心减弱了,董旻此刻可谓是雄心勃勃。
自打董卓的爱子去世,并在一次谈话时,有意无意的对董旻表示,想在百年之后将基业留给他的时候,董旻的心思就开始活份了,且这份贪欲和权欲始终无法压制。
或许董卓只是一时兴起,随意而言,但董旻当真了。
本想指着这次出兵讨伐韩遂积攒一些军功,并借机交好凉州诸将,用以为臂助,可哪里想到,事情弄到最后,兄长董卓居然和韩遂和谈了。
董旻的一片雄心壮志,最后竟烟消云散。
“唉,功业何来啊?”董旻仰头饮了一口酒,无奈长叹。
就在董旻愁眉苦脸,郁郁寡欢之时,其麾下侍卫匆匆入内,着董旻言道:“将军!徐中郎的营盘,似正在被人攻打。”
董旻心中本来不甚开心,听了那侍卫的话,精神顿时一阵。
“何人劫营?莫不是韩遂那贼?”
那侍卫低声道:“属下不知,只是斥候查探到有人攻打,故特来禀报。”
董旻哈哈大笑,随即将手中的宽柄剑执于手中,然后一甩手将酒爵扔在地上,擦嘴起身道:”也合该某家立功了,韩遂匹夫,焉敢言而无信?看我兄弟此番不讨平了你。”
“点兵!速随我去救徐中郎将!”
“诺!”
……
其实,董旻麾下的侍卫汇报的多少有些夸张了。
徐荣的军寨此刻根本就不算是被攻打,最多也就是被骚扰了一下而已。
甘宁这个人的眼光很是毒辣,他只是看徐荣军的营盘布置,就知道对方的主将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宿将。
这样的人所率领的兵卒,怕是不会有一个善茬,肯定极难对付。
甘宁自筹他若是驱兵攻入其营,跟他来劫寨的这八百精锐,怕是一个都不能活着走出去。
于是乎,甘宁便指挥手下兵将,只是在外营绕圈奔,并用火种焚烧栅栏和拒马,一边搞破坏,还一边让士兵们纵马高呼,试图引起营寨内人马的注意。
本来他要引诱的主要目标也不是徐荣,而是董旻。
但甘宁自思,若是先强攻董旻军大营,目地就会显的太过明确,回头怕是董旻就不容易上钩了。
故而他决定先拿徐荣的军营试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