饮宴之后,许褚喝的沟满壕平,醉醺醺的拜别了刘琦,返回了自己的屯营。
他此番在刘琦处饮酒不少,不过回了自家营盘之后也并没有着急休息,而是火速派人将他两个弟弟招呼了过来。
许氏宗族中,许褚这一支的本家在他这一辈中,共有兄弟五个。
长子许梿,许伯康,在黄巾乱时为保护家族战死。
次子许褚,许仲康,接替许梿成为许氏坞堡的宗主。
三子许沂,许叔康,目下是许褚的副手。
四子许郸,许季康,亦是许褚的左膀右臂,得力干将。
五子许桥,许幼康,尚年幼,未曾冠礼。
此番与荆州军同盟战公孙越,许褚除了率领一批精锐的宗族子弟外,还带了他的两个弟弟,也就是其左右副手许沂和许郸来。
少时,待两人来到帐内,眼见许褚喝的满面通红,眸中且还布满了血丝……
许沂和许郸皆感到诧异。
二哥这是跟刘伯瑜谈的不错啊!怎么就喝了这么多酒?
看来这与荆州军联盟的事算是挺靠谱了。
许郸拱手问道:“二兄,此番与刘伯瑜商谈联合之事,其事可成?”
许褚红着脸,点了点头,道:“成矣!那刘伯瑜虽然年幼,却是个有胸怀能成大事的,比那黄祖磊落了许多。”
许沂听了‘黄祖’的名字,冷然道:“休说那厮!黄祖老儿好生不晓事,上次咱们主动找他会盟,希望共同对付公孙越,他却自持兵多,言辞傲慢,颇有讥讽,后果是败给了公孙越,当真活该的紧!”
许褚摆了摆手,道:“莫说他人是非。”
“是!”
许褚来回看着两个人,突然道:“我今日召汝二人前来,乃是有一事想与你们商议。”
许沂道:“二兄有话直说,咱兄弟之间,还谈什么商量不商量,兄长想让弟弟办什么事,尽管直言。”
许褚深吸口气,道:“我想让你们兄弟二人……入仕!”
这话说完,却见许郸和许沂都有些发愣。
少时,却听许郸说道:“二兄,你醉了,那沛相袁忠压根就不曾瞧的起咱们许家,便是二兄你,他都不曾征辟,何况是我等乎?”
许褚摇了摇头,道:“不是让你们入仕于袁忠。”
许沂苦笑道:“不入沛国国相之署,难道还让我等去谯县令麾下入仕?他平日有事,可都是求着咱们的。”
许褚使劲的摇摆着他硕大的头颅,道:“谁说让你们入县署了?难道这天下除了沛国,便再无其他郡国了不成?”
听了这话,二人不甚明白了。
“二兄,咱们许氏宗族乃是沛国大户,徒户和宗族附庸,皆在沛国,若要被征辟,那也只能是入仕于沛国才是,如何能去他郡?”
许褚点了点自己的鼻子,道:“我是宗长,身兼整个宗族的徒户和全族之事,我若入仕,必当携全族而入豫州诸部,但你们不用!”
许沂不解道:“二兄这话,弟弟不甚明白,我们为何就不用了?”
许褚沉吟片刻,突然道:“你们知不知道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
“鸡蛋,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