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丹阳兵并没有因为他悍勇的表现而退缩,相反的,沙摩柯表现的越是勇猛,那些丹阳兵的战意便越高……就好似一群恶狼的面前出现了一头猛虎,任凭这只猛虎咬死了多少只狼,其余的恶狼却也不会有半分的惧怕,他们只是疯狂的扑上去撕咬,誓要将这只猛虎分食吞噬……
随着时间的推移,饶是沙摩柯也有些顶不住丹阳兵的攻势了。
这群丹阳精兵的悍勇程度,委实超出了沙摩柯的想象。
大滴的汗珠顺着沙摩柯的脸颊低落,他挥舞着长刀的手,速度也不似一开始那般的灵敏,角度也没有一开始那般的刁钻,而且他的呼吸也开始变乱,脚步也有些变的沉重。
毫无疑问,丹阳兵排山倒海的压力已经有些让他撑不住了。
但此时此刻,沙摩柯却还是不能退,毕竟辕门之前的这块战场是战局的正中,最为紧要,随他在此地防御的南蛮军战士们,目下士气的高低眼下都取决于沙摩柯一人。
“呼、呼!”沙摩柯的眼睛瞪的极大,眼中全是血丝,他大口的喘着粗气,然后便见他大跨步上前,高举长刀,当头一劈又砍死了一名丹阳军的队率。
那丹阳兵的队率临死之前,沙摩柯却在他的眼中却找不到任何的恐惧,
反倒是那率眼中的凶悍,令沙摩柯感到了一股彻头彻尾的凉意。
他喉头一滚,然后用力一甩,将那队率的尸体扔在旁边。
沙摩柯杵着刀,缓缓的向后退了几步,而在他身旁鏖战的几名南蛮营的战士则是迅速围了上去,将沙摩柯夹裹于其中。
不是沙摩柯不敢打了,实在是他打的太累了,着实是有些体力透支。
若是没有记错,他在辕门这边,已经砍死了不下三十人……
而也正因为如此,他握着长刀的右臂整个都是酸的,手掌的虎口已经出血,只是没有被人注意,
他的右手此刻都在哆嗦着。
沙摩柯极为不甘的看着己方在辕门的形势逐渐转为被动,心中的苦楚委实无以复加。
只是丹阳兵的战力实在太强,饶是沙摩柯这样的荆蛮猛将亲自上阵,亦是不能完全扭转局势。
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突听后阵一道大吼声响起。
“贼子休要猖獗,某家在此!”
伴随着这一声怒吼,典韦率领着一支彪悍的南蛮营士卒冲到了辕门之前。
典韦大步流星,身先士卒,站在辕门最正中的方位,他左手举起盾牌,右手将长戟由于下向上,猛挑突刺!
却见一名丹阳兵士措不及防,直接被典韦的大戟扎了个透心凉。
而那名丹阳郡的兵士则是被扎在戟尖上,被他单手高高举起,就如同羊肉串一样,被典韦用长戟串着高举过头顶,
一个巨汉,将一个死人串在兵刃上,单臂高举过头顶……这场景委实恐怖。
“哈哈哈哈哈!”典韦的笑声异常刺耳,几乎响彻在每一名士卒的耳边。
典韦的表现,在一瞬间起到了震慑的作用,丹阳兵的动作在一瞬间略显迟缓,皆是愣愣的看着典韦,
但很快,他们的表情变了,看向典韦的目光中隐隐放出了些许色彩。
典韦将死人当肉串一样展示的行为,不但没有让他们退缩,反而让丹阳兵们兴奋非常。
一股浓烈额战意弥漫在辕门之前,饶是还在‘哈哈’大笑的典韦,似乎也感觉到了。
他将长戟上的尸体向着旁边一扔,迎着那些士卒们的眼光,满是虬须的大脸上竟也是露出了亢奋之色。
“不怕死的,尽管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