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却被刘琦轻描淡写的攥住,顺带揽住了蔡觅的水蛇腰。
嗯……软若无骨。
蔡觅满面通红,笑道:“好个登徒子,让你在外面待着,如何跟到姐姐的闺房了?”
刘琦越过蔡觅的额头,向里面看去。
卧房的最里面,是一张早已铺好被褥的床榻,上面是……一张大被,但却有两个枕头。
蔡觅似乎感觉到了刘琦的目光,脸色一红,道:“我平日惯用两枕的。”
刘琦低下头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:“我问你枕头的事了吗?”
蔡觅推开了刘琦,转身向着里面走去。
她在软床上坐下,用白皙的素手轻轻的拍了拍身边的软榻,笑道:“你可得想清楚了,再进一步,可就没有回头路了……弟弟可要好自为之。”
刘琦无所谓的耸耸肩,然后朝着软榻上的蔡觅走了过去。
一边走,刘琦一边解自己的衣襟,淡笑道:“吾今日便是为此而来的……今夜还是请阿姐好自为之吧。”
……
……
也不知道刘琦是如何好自为之的,反正他连续在蔡觅的居舍连待了两日。
到了第三天,刘琦觉得再不离开,便有些太不像话了。
回去刘表非得弄死他不可。
临行之时,蔡觅拉着他的手,满面不舍,眸中隐含泪花:“妾已属少郎君,此生跟定少郎君了……还望君勿要负妾,妾在此等君回来。”
刘琦伸手揉了揉她的俏脸,笑道:“阿姐放心,待吾护君事定后,吾必亲自登门执纳彩问名,迎阿姐过门。”
蔡觅抬手擦了擦眼泪,笑了。
她抚着刘琦的胸口,道:“阿姐等了这好夫君数年,却也不差这一时半刻,少郎君直管去做大事,阿姐等得起。”
在蔡觅依依不舍的目光中,刘琦和黄叙离开了。
云梦别舍逐渐淡出了眼帘后,刘琦方才在马上抻了个大大的懒腰,叹气道:“累煞吾也!”
黄叙既羡且妒的望着刘琦,语气颇有些幽怨:“恭喜少君得偿夙愿……真有那般累么?”
少君怎么这般矫情。
刘琦叹息道:“唉,她毕竟二十四五了,已是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年纪……整整两天啊,你懂的。”
说罢,刘琦看向黄叙。
但看着他一脸呆滞的表情,刘琦随即反应过来。
“哦,对不起,你应该是不懂。”
黄叙的脸色变黑了。
刘琦转过头去,不再跟黄叙探讨这件事了,他不想让黄叙觉得他是在炫耀。
可怜黄叙长得挺俊,有一身好皮囊,可惜整日却跟弓箭和环首刀为伍,活到现在还是个雏……唉!
……
回到襄阳之后不久,幽州那边的使者终于有信了。
果不出刘表和刘琦父子所料,忠诚于汉室的大司马刘虞,答应了参加宗亲之盟。
在所有的刘姓宗亲中,刘虞是最忠心于汉室的,也是实力最为强横的。
他在光和年间,就曾经担任过幽州刺史,在鲜卑、乌桓、夫余、濊貊等外族中的威望甚高,在中平年间又再度受任于幽州,凭借破举、纯之功,而名扬天下。
刘虞现在幽州可聚卒数万,实力强横,远远凌驾于刘表和刘焉。
但即使他有如此实力,却也不参加关东的牧守联盟,实是因为他看出袁氏包藏祸心。
但这不代表他对天子就不忧心,相反的,刘虞可以说是宗亲中最为忠诚的存在了。
也因此,当刘表的使者向他透露了护君意图后,刘虞当即表示赞同。
从襄阳往蓟城,来回往返四千里,使者日夜兼程,耗时五十日,几经换乘,才将消息带回来。
刘表得到了刘虞的回复之后,老怀大慰。
他感慨而言:“刘伯安不愧为汉室栋梁,吾不如也。”
刘琦道:“大司马确是一心报国,但父亲也同样是一心在为汉室出力,无需妄自菲薄。”
刘表摇了摇头,道:“不然,这护君之盟,咱父子于当中作何心思,你心知肚明,你我对陛下之忠,如何又能与刘伯安相比?”
刘琦笑了笑,不反驳了。
眼下这个节骨眼,就任凭刘表去伤感吧。
少时,刘表回过了神,又道:“如此,便是等刘君郎那边的消息了,唉,此人狡诈,也不知能否响应于某。”
对于刘焉是否会出兵,说实话刘琦也没什么信心。
但不论刘焉出不出兵,既然刘虞已经同意了,那以荆州之力,一南一北与刘虞两相呼应,倒也不一定非要刘焉来。
当然,他能来是最好,他若不来……
那就不来吧,能怎么办?
少了他刘屠夫,就得吃连毛猪?
“父亲,眼下刘虞在幽州整备兵马,咱们现下也该动手了,且不管事情能不能成,当先写一封护君表文,布告天下!”
刘表点了点头,道:“不错,明正言顺必须要得,眼下有义阳人韩嵩,博学多闻,言辞颇藻,便让他写表文一赋,再抄写发往各州,且看那些关东牧守和董卓,有何反应?”
刘琦道:“理当如此,另外待表文一出,父亲还应当立刻置书信于兖州刺史刘岱和陈王刘宠,苛责他们响应关东牧守,置陛下于险境,再试着将他们二人从袁绍那边拉过来,给关东牧守足够的震慑,如此或可振我刘氏声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