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荣手持大刀,身先士卒,一马当先,直接奔着杨怀和高沛两人所在冲去。
杨,高二人在走投无路之下,只能与徐荣交战。
徐荣虽然年纪大了些,又是以一敌二,但身为一个常年行军于边塞之地,和鲜卑匈奴羌人打交道的战争惯犯,又岂会害怕杨怀和高沛这两个刚刚才出笼的雏鸟?
徐荣的气势浑厚,手中的战刀上下翻飞,刀身上的寒气逼人,光是气势就足矣将杨怀和高沛二人吓破了胆。
再加上他们周围的益州军,不是被杀,就是缴械高呼投降,再不就是四下奔逃,已经没有了作战的气势,士气一泻千里,根本就没有再重新聚战的可能性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杨怀和高沛二人心乱如麻,因此即使是面对徐荣一个人,也是被压着打,根本无力反击。
“着!”
随着一身大喝,徐荣一刀由上向下的竖劈,正中在杨怀的天灵盖上。
杨怀大吼一声,双眸几乎都要从眼眶中突出来了。
紧接着,便见徐荣猛然将战刀向着身后一拉,将杨怀直接从战马抽到了地上。
滚烫的鲜血洒了一地!
滚倒在地上的杨怀,立时间便没有了声息。
杨怀一死,高沛彻底就懵了,他骤然转马,慌不择路的就要逃走。
就在这个时候,张绣和张任两个人从后面堵截了上来。
张任纵身一跃,直接从战马上跳了过气,直接将高沛从马上扑到了地下。
张任骑在高沛的身上,举起老拳,瞄准高沛的面颊,一拳重重砸下,打的高沛鼻梁子都折了。
鲜血顺着鼻孔,蹭蹭的往下流。
又一记老拳,打在高沛左面的脸颊上,打的他牙齿脱落,满面淤青。
当张任再次举起拳头的时候,却见高沛已经举手,虚弱地冲着张任道:“不、不要打了……我、我愿降……愿降啊。”
张任闻言先是一愣,拳头停在了半空中。
其实他适才是打算奔着打死高沛来的,他这么一喊,张任还真就不知道怎么下手了。
略微犹豫了一下之后,张任缓缓地将拳头落了下来……
这一场大战,徐荣几乎是将杨怀和高沛的兵马聚歼,就算是有些人逃跑了,他们也决计逃不回雒城,因为在杨怀的军队出了落凤坡之后,徐荣就已经派出一队人马,守住了谷口,不让益州军的败兵逃回去。
这样,才能保证他下一步的计划成功。
当下,便见徐荣对自己麾下的士兵们下令……
“全军将士,都换上益州军士的服饰,随我从落凤坡处,前往雒城!”
说罢,便见徐荣翻身下马,命士兵给自己卸甲,然后命人将死去的杨怀的甲胄给他送来穿上。
荆州军将士们做事极有效率,纷纷去扒死人的衣服,拿益州军的旗帜。
而就在这个时候,贾诩骑着战马,来到了场间。
面对满地的鲜血和满地的死尸,贾诩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轻描淡写的骑马走进了场间。
少时,贾诩来到了徐荣的面前,低声对他说了一句:“徐将军,任岐死了。”
徐荣正在穿杨怀的甲胄,闻言先是一愣,然后低声道:“怎死的?”
“箭头有毒,毒死的。”
徐荣犹豫了一下,低声道:“这理由……合适吗?”
贾诩使劲地点了点头:“蜀中多疫瘴,毒草毒虫遍地都是,蜀人都懂……这么死,挺好的。”
徐荣笑道:“挺好?哈哈,行,先生说好,就行。”
说罢,便见徐荣转头道:“带任府君麾下的军尉们过来。”
“诺。”
少时,便见任岐麾下的,校尉和别部司马来到了徐荣的面前。
徐荣深吸口气,满面悲痛:“诸君,任府君……去了!”
“什么?”
“死了?”
“不是让医官救治的吗?”
面对那些人的质问。
徐荣猛然拔出腰间佩剑,向着地上重重一扎,怒道:“任府君身上的箭头……有剧毒!那些剧毒进入血肉,我荆州医官不明其理,无法开药救治……只能看着任君疼痛而亡!”
说到这的时候,却见张绣也站了出来,高喝道:“那些贼人如此歹毒,设下埋伏不说,还用毒箭取任府君性命!此仇不共戴天,我等现在就要去为府君报仇,召尔等前来,就是问你们,要不要为你们府君报仇!”
徐荣高声道:“不错!我等需再入落凤坡,你们若是要为府君报仇,咱们便同生共死,若是不去……你们便自回犍为,我绝不阻拦……你们选吧!”
随着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……
“报仇!”
“报仇!”
“杀回落凤坡,杀入雒城,为府君报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