嘎日迪巴不得一声儿,忙道:“扎克图那狗东西是瓦剌的种儿,和我们喀尔喀打了多少年!要是他敢不敬大帅,我第一个冲上去撕了他!”叽里咕噜一大套,那通译尽力按他的语气翻译了。
谷</span>马栋听了他的表忠心,用微笑给他些鼓励。接着在马背上伸了伸腰,活动一下脖子,扭头对范广春道:“”新笔趣阁
“咱们再给他三天时间——仁观兄,你猜咱们这一路上花了朝廷多少银子。”
范广春是负责侦查、作战的副总兵,并不了解后勤详情。听马栋问起,他摇头表示不知。
马栋叹口气道:“不算官兵饷银,我算了一下,这一路人吃马喂到今天差不多得花朝廷七十万两银,一人大概一百多两,全军一天就是六千两。”
站在马栋身边的军官听了,咋舌不下。范广春惊叫道:“这么多?所谓十万之师,出征千里,不过日费千金......”
马栋将手中的锡铁水壶一举,接过话头道:“这水壶什么时候换发的?你们应该有感觉,只不过是没往者银子上想而已。咱们这路跟着的骆驼、马匹就接近两万,进山以前,大概四、五十里就有一处兵站,这又得花多少。”
说完,马鞭一指后方,笑道:“方总督考虑的周全,过冬的帐篷、将士的冬装都备的足,一路上虽然都是不毛之地,但也没让咱饿着肚子行军,五千里地行军不饿肚子——这些银子还多吗?”
......
马栋其人,原时空虽然官至都督,但性喜读书,作战一道非其所长。本时空虽然跟着马芳西征,也曾与叶尔羌见仗而得战功,但那时候新军已经有成,打的都是碾压的战役。与其父相比,那真如萤火比之皓月。
但马栋也有优点,其指挥作战风格与马芳勇冠三军的打法不同,这家伙特别稳健,且在后勤上颇有心得。他深知大明的罗荒野攻略并不需要攻城略地,只要稳扎稳打护住粮道,以明军现在战力,几乎是立于不败之地。
因此,一路上他将自家身后粮道护的严实,毕竟他跟着马芳的时候,也负责后勤。他如今虽然高爵显位,但对于兵站和军需里面的道道门儿清,西域总督府从上到下也没有敢在他眼皮底下打马虎眼的。因此一路上无惊无险,顺利进军到了图巴。
将夜不收洒出去侦查,马栋安排人扎营后,就带着指挥部四处查勘,寻址要建城堡。范广春跟着他走了两天,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:“大帅,朝廷为何要在此地建城?咱们明年开春还要翻萨彦岭,此地离轮台也有两千多里,建了城也没人来住呀。”
马栋皱着眉头道:“吾也曾与方总督这般说。方总督说,虽然让我们建城,此地砖、石俱无,能用木头黄土垒起个堡子就不错了——”
顿一顿道:“方总督还说,这是皇上的意思。”
见范广春疑惑难解,马栋挠了挠头道:“听方总督转述皇上的旨意,就这几年这地方要建一个定边将军府,而且这图巴也要改名。”
范广春在马背上看了一眼眼前广袤的盆地,问道:“改个什么名?”
“唐努乌梁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