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春三月。
帝都古色古香的步行街上,顾言之陈良相挽漫步。
“你胆子可真大,以为只办仪式不拿证,就不犯法了?知不知道什么叫重婚罪?”
刚从聂家拜完年出来的陈良一点不怵,“我咨询过律师,从法理上来说,这并不犯罪。”
顾言之被气笑了。
“你还有理了,即使不算重婚罪,至少也算个非法同居吧?信不信我报警抓你?”
陈良笑而不语,他知道顾言之不过是发发牢骚,并不是真生气,不然压根就不会见他,还让他跨入家门了。
不过女人嘛,吃软不吃硬,该哄还是要哄的。
“我这不是专程来负荆请罪了吗?”
“有你这样负荆请罪的吗?一点诚意都没有。”
顾言之不吃这套,松开陈良的胳膊,冷着脸道:“你也要给我一场婚礼。”
陈良苦笑,“你这不是为难我吗?就算我愿意,阿姨会愿意吗?”
“我不管,大不了,我们去东海办,瞒着她。”
顾言之耍起了大小姐脾气。
陈良哭笑不得。
聂家和顾横波家可有着本质差别,假如他敢拿应付顾横波的那一套来对付顾言之,后果肯定相当严重。
起码顾言之的母亲、那位本来就对意见很大的顾司长,就绝对不会放过他。
“喂,你听到没有……”
顾言之不满的摇着陈良胳膊。
陈良别无他法,只能虚与委蛇,安抚道:“知道了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顾言之重新挽住他的胳膊,朝前走去。
他们的目的地是不远处一家名为“张记”的小饭馆,顾言之约好了和人吃饭。
菜馆不大,不过因为临近护国寺街、恭王府,一年的租金肯定不菲。
南锣鼓巷那边,二十平米小屋,年租金二三十万,这边虽不如南锣鼓巷那么火,但也不会差太多。
下午四点,还没到吃饭的时候,七十平米摆着十几张实木方桌的菜馆,冷冷清清。
“顾姐,这儿呢。”
摆在靠窗角落里的一张方桌边,一个带着眼镜的青年笑呵呵起身,冲着顾言之招手。
顾言之挽着陈良,大大方方走过去。
“封逸,几年不见,变白了不少啊,有当小白脸的潜质了。”
顾言之肆无忌惮开玩笑,显然和这青年比较熟。
“呵呵,农村山水,比较养人,顾姐,坐。”
青年扶了扶眼镜,和顾言之寒暄的同时,不忘冲陈良友好的点头一笑。
“介绍一下,我男朋友,陈良。这位是封逸,我小学初中同学,现在是国家干部,领导。”
顾言之拉着陈良坐下。
“顾姐,你就别寒碜我了,我算是哪门子的领导,只不过人民的公仆罢了。”
名叫封逸的青年很谦虚,身上也着实看不到为官者的威严气,主动伸手同陈良握了握。
“封逸,幸会。”
“幸会。”
宾主落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