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段少,可是我这心里,还是有点不太放心啊。姓陈的那次在我场子玩的时候,我总觉得他不简单,这次咱们联手摆了他一道,他恐怕已经猜到是谁在害他了,假如这次没整垮他,那咱们……”
闻言,段铮皱了皱眉,心里有些不虞。
他自然不愿意听到有人长陈良威风。
段铮并不觉得这是谨慎,相反觉得祝国瑞有些胆小,但终究现在两人是战略合作关系,也没说什么,哂然一笑道:“祝兄,你放心吧,我已经做了第二手准备了。”
“噢?”
祝国瑞好奇的话音从那头传来,“段少有什么计划?”
“呵……”
段铮神秘一笑,望着窗外的繁华都市,眼神锋利而冷酷。
此时。
看守所内。
在牢里也混得风生水起的丧彪彪哥没有参与监舍的清洁大扫除,而是因为有人探视被叫了出来。
“你就是丧彪吧。”
一个陌生男子坐在隔离窗外注视着他。
丧彪一坐下,一只脚提起踩在椅子上,嘴角扯起,眼神不善。
“你是谁?爷好像不认识你。”
“你认不认识我不重要,关键是我有件事想让你去办。”
丧彪是什么人?
堪称无法无天的主,怎么可能听人号令?而且还他妈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。
他当即嗤笑一声,毫不客气骂道:“你他娘的脑子有问题吗?你知不知道爷是谁?想让老子替你办事,你……”
丧彪话还没说完,只见这个陌生男子拿出来了一张纸。
“看看这是什么。”
为了让丧彪看得清楚,陌生男子拿着那张纸,贴在了隔离窗上。
丧彪下意识看了一眼,顿时脸色为之一变!
这是一张病危通知书!
“我妈怎么了?!”
俗话说虎毒不食子,这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坏人,哪怕无恶不作如丧彪,在看到自己老母亲病危通知书的这一刻,心神也骤然紧张起来。
“突发脑溢血,现在情况危急,已经被松进了手术室,想要抢救过来,需要花费的医疗费可不是一笔小数目。”
对方慢条斯理解释道。
丧彪眼眶通红,不可抑制的站了起来,咬牙切齿,神色残暴,压着声音道:“让那些医生一定把我妈救过来!要是我妈有个三长两短,我让他们全家给我妈陪葬!”
“这话我恐怕没有办法给你带到,你也清楚,医院那种地方,认钱不认人。”
等丧彪看清楚后,陌生男子便将那张病危通知书收了起来。
就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野兽,隔着坚固冷硬的玻璃,丧彪死死盯着他。
作为一名江洋大盗,他以前肯定不缺钱,但那些都是敲诈勒索得来的脏款,落网后便全被追回了。
“你想让我做什么?”
最后,丧彪还是控制住了情绪,重新坐了下来,能够办出一系列大案,能够勒索富豪,就足以证明他绝对不傻,很快洞悉到了对方的来意。
“很简单,帮我除掉一个人。”
陌生男子的语气就像只是杀只鸡般平淡无奇。
杀人放火对丧彪而言,还真算不上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,听到对方的要求,他没什么过激反应,只是低沉道:“我现在在里面,出不去。”
“不需要你出去,那个人就在里面,而且就在你的监舍里。”
丧彪瞳孔凝缩。
“谁?!”
陌生男子慢条斯理道:“就是那个新来的,他姓陈,你应该知道他是谁。”
丧彪闻言,难免有些诧异。
那个新来的小子?
还真是巧了。
“只要干掉他,你妈肯定会没事。”
“我凭什么相信你?”
丧彪模样狠厉,“要是我按你说的去做,你却不救我妈怎么办?”
“你没有选择。”
陌生男子很干脆,也很无情。
“我劝你最好抓紧时间,我等得起,可是你病床上的母亲等不起。”
言罢,不给丧彪讨价还价的机会,他便站起了身,离开了这里。
丧彪盯着他的背影,紧紧咬着牙,脸色变化不定。
……
看守所外。
刚和丧彪谈完的陌生男子拉门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酷路泽。
“怎么样?”
车内,闭目养神的俞有强淡淡问道。
“他应该会同意,这家伙虽然恶贯满盈,但是在家里却是一个孝子,不可能弃他母亲不顾的,况且他这辈子本来就完蛋了,再多杀一个人,也根本没什么影响。”
陌生男子汇报道,言语之冷漠,简直令人发指。
俞有强睁开眼,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“很好。”
“俞总。”
男子犹豫了下,有些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开口问道:“那丧彪的母亲怎么办?救不救?”
“救什么?我又不是做慈善的。”
俞有强不假思索,漠然道:“再者说,我为什么要浪费钱去救一个罪犯的母亲?”
男子点头,没再多说什么。
“走吧。”
俞有强道。
酷路泽很快离开了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