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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说贾涵,宝玉二人经过几天准备,终于决定今日去西山学院入学,再拖下去没几天就要到中秋了。
现在去适应几天书院,中秋又是七天的休假,也好劳逸结合。
二人先去给贾母请安,宝玉一进门便扑进贾母怀里,贾母爱怜的搂住宝玉道:“日后在外读书可要好好的了,宁可少学点,别累坏了身子,学两天就回家待几天,你还小,去了以后好好跟着你大哥……”
又命鸳鸯取了一套旧时传下的文房四宝送于贾涵,笑道:“你爹如今在外做官,一时半刻也回不了京,如今在府里住着可还舒心?有没有想家?”
想起家,贾涵叹息一声:“母亲走得早,家里还有一个姨娘,一个弟弟,这些年我跟着父亲四处奔波在外,倒是快忘了家里的样子。”
凤姐在一旁笑道:“可不是,听你哥哥说你父亲一直在姑爷家当西席先生,教你跟外甥女读书?”
贾涵点头道:“是在林姑父家待了一年。”
凤姐看着贾涵笑道:“如今你爹修黄河,可少不了用人的地方,前儿你帮赖家的那位谋了个知县,你哥哥吃醋啦,昨晚上在家里嚷嚷,说得了空子要灌你酒呢!”
贾涵闻言笑道:“外出做官还不简单,只怕到时嫂子‘对酒当歌,强乐还无味。衣带渐宽终不悔。为伊消得人憔悴。’可就是弟之过也。”
凤姐听了一时懵了,不明白贾涵所说外出做官跟她衣带渐宽有何关系,难道是宽衣解带的意思?
大庭广众,贾母还在坐,婆婆邢夫人也在,这……
可巧迎春三姐妹一起来给贾母请安,探春在门外听了笑着推门而入:“凤嫂子,涵大哥在打趣你呢,这两句出自宋朝柳永的‘蝶恋花·伫倚危楼风细细’意思啊,就是说哥哥外出做官,嫂子在家思念过度,越来越瘦,越来越憔悴,可不就衣带渐宽了吗?”
凤姐听了一下登起凤眼,指着贾涵笑骂道:“好你个贾涵,竟敢打趣嫂子,今儿嫂子不给你点厉害你还以为我是个好欺负的。”
贾涵看了一眼探春,只见这位国公府的千金小姐此刻正有些高傲的抬着下巴,一脸识破你奸计的表情。
“咳咳,嫂子别听她瞎扯,我这诗的意思是嫂子跟哥哥夫妻情深,哪怕琏二哥外出做官,也是虽隔万里,却心在一方。正所谓‘柔情似水,佳期如梦,忍顾鹊桥归路。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’?嫂子放心,琏二哥……”
凤姐笑着打断贾涵道:“罢罢,你这个小鬼头我可算领教了,你哥哥跟着你我可不放心。”
贾涵点头笑道:“这就对了,嫂子可要把哥哥给看在身边,我听古时一智者所言‘丈夫,丈夫,一丈之内才是丈夫,千里之外何来丈夫?由此可见……啊!我突然记起还有点事,宝玉,我先撤了,在门口等你!”
凤姐挽着袖子,咬牙切齿的追:“你给我站住!”
“噗嗤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一时满屋子人大笑。
“老祖宗,你看呀,又来一个欺负我的,呜呜呜。”掩面假哭起来。
贾母笑着安慰道:“别怕,下次他来了你也笑话他一回。”
探春笑道:“嫂子,哭没有用,快多认识些字,学些诗词,涵大哥引经据典时也好反驳一番,你现在都不知道涵大哥说了些啥,如何……”
“好你个探丫头,你也来笑话我!你识字多,你怎么不跟他比划比划?”
探春道:“我哪里敢比他,宝哥哥,当时涵大哥真的七步作了一首临江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