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只狐尾，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地方？”

沈语凝美眸微凝，仔细的打量着苏墨手上的狐尾。

玄鸟的力量感知着其中的差异。

“好像，有人类的魂魄在？”

“是林小月的吗？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？”

沈语凝不解的摇头。

“我从未见过这种情况！”

苏墨相信沈语凝的话。

直接展开异想，尝试与狐尾通感，希望能够感知其中的情况。

幻境再度展开。

依旧是相同的位置。

但这一次，苏墨不再是旁观者，而是以林小月的视角经历着她投河的变化。

她曾经也很爱这个世界。

她也曾渴求过美好的生活。

但直到那一天，她的世界崩塌了。

“为什么人可以坏到这种程度呢？”

“这样的世界，活着还有什么意义？”

冰凉的江水逐渐淹没身躯，手上的玉佩却越握越紧，那是路边的一个算命先生给她的。

先生常年在公园摆摊，瞧见她伤心的模样，于心不忍，送她枚品相驳杂的玉佩。

玉佩质地很差，倒是不值什么钱，但是上面却很反常的雕刻着九尾狐，与平日那些雕刻佛像生肖之类的美好寓意的有很大不同。

林小月却勾起了心中伤感之事。

九尾狐，在神话传说中，都是祸国秧民的代表。

然而在沉入江中，意识逐渐被吞没的时候，林小月却突然理解这些九尾狐。

她们可能也只是想要好好活下去吧？

或者她们才是对的。

既然这世界那么黑暗。

倒不如做比那些坏人更坏的？

“青丘九尾，魅惑众生！”

意识的最后一刻，林小月仿佛见到了另一个自己，容貌倾城，九尾舞乱，似乎自己真的可以完成复仇的事情！

那群人，都该死！

水中的幻影，分出一条狐尾，化作女人的模样。

是崔颖！

循着记忆中的位置，带着那刻入骨中的仇恨，离开了。

呼...

苏墨长舒一口气，缓解方才在梦境中林小月的绝望带给他的窒息的感觉。

幻境到这个地方便终止了，即便有，他可能也坚持不到看完，就单是这一段，就险些让他的精神绷不住。

“看到了什么？你刚才有一段时间呼吸几乎已经要消失，本来都已经准备强行将你唤醒，但是你自己醒来了。”

沈语凝适时的安抚着苏墨。

将方才幻境中所见的那一幕又叙述出来，苏墨依旧难以缓解那股绝望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