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[“杀——”
是夜,幽冀联军大营突然爆发震天喊杀声,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,正当公孙瓒暴怒要砍死袁熙时,数万冀州军营地内突然喊杀声震天。
“将军,冀州军……冀州军谋反了!”
“袁熙……袁熙狗贼——”
许攸、颜良、文丑在乐成突然反叛,儿子被杀,不等幽州众将大惊阻拦,暴怒的公孙瓒一刀将袁熙头颅砍下。
“狗贼——”
公孙瓒暴怒异常,即便砍死了袁熙也不愿放过,又一脚将无头尸体踢出近丈远。
“给老子杀!”
“杀光冀州之人——”
关靖大惊,正待上前劝解却被暴怒的公孙瓒一把推了个跟头。
“杀——”
……
幽冀联军十余万人把南皮城围了一圈又一圈,城外震天喊杀声惊动了城内凉州军众将,正当众将猜测时,身披重甲的孙牛大踏步登上城头。
“怎么回事?”
孙牛面色冷峻,目光扫视城外到处火光幽冀联军营地。
“不知道,但看着情形也不像是故意引诱我军出城啊?”
副将高顺这些日一直衣不解甲,唯恐敌人夜间突然对南皮城发动进攻,他吃睡都在城头,里许外的幽冀联军发生变故时,他是第一个察觉到了异样的人。
高顺性子沉稳,在凉州军对淮南军发动进攻时,刘辩唯恐大兄董虎继续向南杀过长江,在前往汉中郡之前转道面见了董虎,高顺也自此正式加入了凉州军。
正因他性子沉稳,练兵的法子与正规汉兵几乎没有任何区别,之后就被董虎调入渤海郡,担任孙牛的副将。
城外大火蔓延了十数里,就算是诱敌之计也没有这么玩的,要知道此时正值寒冬腊月,没了帐篷避寒会真的冻死人的!
孙牛观察一阵……
“高顺,由你统领破军营杀出城。”
说着,孙牛又一脸郑重看着高顺。
“此时正值黑夜,尽管雪地中也能看清一些人影,但黑夜厮杀极为危险,而且公孙瓒大营发生了叛乱后,敌我难辨,你要特别小心!”
“大王对你特别器重,今次又是你统领我军独自与贼应战,希望你不要让大王失望!”
高顺深吸一口冰冷空气,强压下胸中激荡。
“诺!”
孙牛重重拍在他肩头,转头看向手下大将曾彪。
“曾彪,由你统领一万五千辅兵,此战不求有功但求无过,不得轻易与高顺将军脱节!”
曾彪是征战了十年的老将,很清楚黑夜厮杀会有怎样的凶险,但他还是有些担心城内安全。
“依照现在情形来看,公孙瓒大营内肯定发生了变故,很可能是幽州军或冀州军集体性反叛,可……可若末将出城后,城中就只剩下了五千辅兵……”
“你不用担心老子!”
孙牛大手一摆,曾彪见他态度坚决,也只得重重抱拳。
“诺!”
高顺、曾彪大踏步下了城头,城外异变惊动了城内所有兵马,根本不需要擂鼓、吹响号角,所有兵卒都自觉的排列在街道上,随时等待进一步军令。
随着军令下达,仅片刻时间,三万兵马轰隆隆杀出城……
“杀——”
幽冀联军十数里大营到处都是喊杀声,如同夜间军营炸营一般,黑夜中很难辨别谁是谁,遇到任何人靠近都会本能挥刀相互砍杀在一起,除非比较精明一些的,能够第一时间里杀出营地,只有逃到营地外更为空旷地方,兵卒才能冷静下来做出理智性判断。
幽冀联军距离南皮城太近了,虽然幽冀联军兵马众多,然而此时却分散在十数里营地,而且彼此又相互混战厮杀在一起,很难有效抵挡突然杀入的凉州军。
“杀——”
高顺亲领数千重甲步卒在前,近一丈长的重型斩马剑砍在缺少铠甲兵卒身上能轻易将人斩成两段,五千重甲步卒不需要重盾护身,只需要排成三列如波浪向前横推……
“杀——”
一阵怒吼,一道刀浪劈砍而下,百十惊慌失措兵卒瞬间被砍杀在阵前,而这一幕正好被四处怒吼的公孙瓒看到……
“凉州狗贼——”
公孙瓒大怒,正待带着千余骑冲杀重甲步卒横推的军阵,不知被谁砍了一刀的单经大惊失色,不顾一切踢马挡在公孙瓒身前。
“狗贼许攸在乐成作乱,咱们再不走,狗贼颜良、文丑一旦偷袭易县,咱们可就都完了——”
正当公孙瓒欲要暴怒时,正在横推的无数凉州军一侧突然杀出千余骑,单经看到这一幕更是惊骇无比,想也未想一鞭子抽在公孙瓒胯下战马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