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
“我倒要看看他能嘴里吐花不?”
文丑很是恼火许攸,想也未想便跟着钻入马车内,颜良见此也不做犹豫跟着钻入……
“姓许的,刚刚说得挺欢实,现在怎么不说了?”
马车骨碌碌,许攸却老神自在的饮酒起来,也让文丑更加恼火。
“天下也只有董西宁才能酿出如此烈酒,美酒当前若不饮上一杯岂不是太过可惜?”
文丑冷脸拿过酒葫芦狠狠灌上一大口,嘴里却不愿承情。
“贪官污吏!”
文丑冷言讥讽,许攸却不怎么在意,“北国春”价格高得吓人,身家若不殷实也根本喝不上一口。
许攸不甚在意,但他下一刻说出的话语却吓了两人一跳。
“呵呵……”
“两位将军或许以为凉州骑会与去岁那般在冀州境内骚扰一番,然两位不知……此时的邺城恐怕已经出事了,凉州军应该已经兵围了邺城……”
“什么——”
文丑、颜良惊起,一脸不可思议看着满面苦笑的许攸。
许攸大大饮了口酒水,整个身体倚靠在车壁上……
“许某不清楚董西宁是否已经兵围邺城,但许某知道,董西宁既然开口夏秋之后开战,那就一定会在夏秋之后开战!至于为何要拖延至此时……此时凉州军若杀到了邺城之下,两位将军就算此时领兵回援……”
“敢问两位将军,数万兵马可否在冰天雪地当中行走半个月?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文丑一时语塞。
“公孙瓒若是知晓董西宁兵围邺城,他可否舍弃易县与我军一同救援邺城?”许攸饮了口酒水后,看着两人再次问出。
……
“败了,我军已经败了。”
许攸轻叹一声。
“自董西宁自凉州进入中原的那一刻,我军就已经败了,只不过我等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。”
颜良、文丑此时哪里还有之前的愤怒,听了许攸这么说,两人张了嘴却不知该如何辩驳。
见两人不语,许攸摇了摇头。
“你们虽勇,可若与凉州军二十副将相比,你们还真算不得什么……”
“哼!”
文丑不悦冷哼,但他没有继续恼怒辩解,董虎最初有十副将,是中平元年跟随他一起进入中原的十员大将,之后又增加了十人,但在董卓上奏皇帝恢复“郡国都尉”后,为了表示支持,董虎就把“副将”变成了“校尉”一职,现在的凉州军虽然也有“副将”的说法,但意义上已经不一样了。
早期的二十副将都是一方主将,最低层次也是营主级别,与太平时节汉兵的中郎将、护羌校尉是一个性质,而如今的副将只是主将之下的副手,两者差别很大。
正因性质不同,士子和各路诸侯们评论凉州军时,开口都是“二十副将”如何如何,而不是主将下面的副手。
二十副将都是一方主将,跟随董虎南征北战多年,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有着耀眼战绩,即便是坐镇草原的董赤、华雄等人,尽管他们远离中原不被世人所熟知,可草原蛮胡与大汉朝打生打死了几百年,而他们却能镇守草原万里,又岂是善与之辈?
说到底,颜良、文丑再如何是“四庭柱”将领,可若与征战了十余年的二十副将相比,他们也只能算是年轻一辈,哪怕二十副将的年纪与两人相当。
颜良、文丑就算再如何骄傲,心下却知道凉州军任何一员“营主”大将都不简单,想要反驳都没有力气……
“呵呵……”
“最迟半个月,邺城一定会送来紧急信件,许某想知道……”
“你们会如何选择?”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