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[袁术手下有“四大天王”级将领,即纪灵、桥蕤、张勋和陆勉,事实上真正能顶事的也就纪灵一人,就比如桥蕤,桥蕤若本事真的很牛皮,东郡太守桥瑁也不会死在了刘岱手里,而张勋、陆勉则因为与袁家有裙带关系,他们自身是没有太大本事的,至于孙坚、孙策父子……他们则始终不被袁术信任,自然是不可能统领淮南军兵马的。
通过各种渠道,董虎对淮南军内部人员了解了一些,知道陆勉与袁家的关系,但却对他不怎么在意,又不是陆逊他爹,自然没必要太过在意。
看着阎象短短几个月就消瘦成了这般模样,董虎心下也是一惊。
“先生怎的瘦成了这般?”
“不应该啊?汝南郡有粮食运入寿春啊?”
董虎着实有些吃惊,心下又有所觉,忙起身小心搀扶着阎象,至于一旁陆勉的脸色……他才懒得管呢!
“上一次别离之时,先生还白白胖胖一副弥勒佛似的,今日再见,先生怎的瘦成了这般?着实让人担忧啊……”
董虎很是热情,也不管阎象乐不乐意,强拉着他坐在草地上,又伸手招呼陆勉“坐坐”什么的,阎象却有些奇怪问道。
“弥勒佛是谁?将军不是在徐州大肆禁佛吗?”
董虎一愣,突然想起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建立起完整的佛教体系,想了下……
“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,笑口常开笑天下可笑之人。”
“佛有过去佛、现在佛和未来佛,而弥勒佛是未来佛……未来佛则不管过去、现在之事,故而笑口常开,心宽体胖。”
“只是看先生这般……倒像是积毁销骨、积郁在身啊……”
董虎又摇头苦笑,把当日与蔡邕所言教派之事大致说了一遍。
“佛,人弗。人心干净即为佛,就是说人人都可为佛,既然自己可以成为佛,又何须去拜佛?”
“呵呵……”
“咱不反对积德行善,咱反对的是控制人心的教派,反对是控制百姓的人,反对一些祭祀、供奉之事的浪费。”
徐州兴佛,仅每年的一次的佛会就花费万万钱,除此之外还有平日里百姓难以计数的供奉,不仅仅是财物供奉,更多的是田地上的供奉,这是董虎极为厌恶的事情。
他不想与阎象过多的说这些事情,稍微解释了一下也只是为了在谈判前缓和一下气氛,但阎象却极为郑重,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很难知晓西方之事。
“对于咱来说,西方的教派不适合东方,他们依托的是神灵治世,而中原所行的是儒教治世。”
“儒,人需,即以人为本,以百姓为本,以咱看来,儒教比虚无缥缈的神灵更加实在,中原有更好的儒教,就没必要再去信奉西方的东西……但先生也当知晓,存在即合理,既然存在就有存在的道理,西方教派的思想当中也不是全都是坏的,去其糟粕,留其精华才是正理,同样的,孺子百家当中也一样有好有坏,正如圣人所言,三人行必有我师,学己之不足尔。”
阎象默默点头,神色却尤为郑重,叹气道:“世人皆言将军粗鄙无学,想来是多有谬误。”
董虎一阵无语,想了下后又觉得阎象说的没错,对于这个时代的儒学而言,他可能只是蒙学级别,可对于一些学问上来说,任何一个后世人跑到这个时代,那都是圣人般存在。
他不怎么在意他人开口“小儿小儿”的,就算在意了,别人私下里就是开口鄙视,他又能怎样?
听着阎象话语,董虎摇头苦笑,将酒水送到老人手里,说道:“河北之战在即,咱本不应该此时前来淮南之地,可孙策与曹操一战大败而归,咱也不得不前来淮南。”
听到这里,一直不言不语的陆勉突然开口。
“孙策战败,将军前来是要落井下石,背弃誓约吗?”
董虎挑了下眉头,脸上露出些讥讽。
“落井下石?本帅若不前来,不出一两个月,尔等的人头就已经落于他人之手,还他娘地落井下石……陆将军难道愚蠢到了如此地步?连刀剑加颈都看不到吗?”
“什么?”
陆勉蹭得站起,一脸难以置信看着董虎。
“难道他孙策真敢反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