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兵伐谋,在不动用军事手段情况下,用各种阴损手段让敌人自己混乱、倒下;其次伐交,就是用第三方势力的力量来打击对手,诸如我儿带着小伙伴与人干仗,下面的小伙伴若是与某个人干仗输了,就可能向我儿哭诉或是给了我儿一块糖,让我儿与人干仗,而这就是伐交,借助第三方人的手而达到自己的目的。”
小二子还很年幼,但他在家中比较皮实,喜欢带着一群娃娃与人干仗,一听到爹爹说的与自己干仗时候情形一样,慌忙点头。
“嗯嗯,三弟就给过孩儿糖!”
“呵呵……”
董虎也不由笑了,又转而看向神色郑重的许攸。
“因为本帅出身凉州,出身低微,所以很难得到世家大族们的认可,而且本帅在各路诸侯中最强,树大招风,所以在外交一事上天然比他人差了些。”
“可是呢,正如本帅所说,若不能达到自己目的的外交则是无效的!”
“本帅最强,刘表、淮南军不敢与你们联手与我军一战,除了袁绍与公孙瓒联合在一起,河北之地并无其他外援,所以袁绍、公孙瓒就算在‘外交’领域内比本帅强一些又如何?”
“舆论上,实则就是争夺民心,争夺更多人的支持,民心向利,只要给百姓更多的利益,获得了百姓的认同,民心自然倾向于我。”
董虎不屑一笑。
“在军事上,我军兵精将勇,甲坚兵利,统兵将领无一不是久经战阵之人,袁绍军中又有几人有我军战阵厮杀丰富?”
“我军精锐兵卒无一不是凉并边军,无一不是大汉朝最精锐兵卒,而袁绍二十万之卒,在本帅看来,不过是拿着刀剑的农夫而已,两者本就有很大的差距。”
“这些且不提,仅从地域上来说,幽冀联军是方阵,而我军已经占据了幽冀之地两侧的并州、河内郡、渤海郡,是以青兖豫徐中原为中军,以并州、河内为左翼,以渤海郡为右翼形成的雁形阵,若是本帅愿意,自乌丸人所占据的代郡、上谷郡杀入幽州,那就成了砧锤战术。”
“方阵VS雁形阵,雁形阵天然占据更多优势,可以在多个方面进行牵制,只要幽冀联军一处告破,幽冀联军整个方阵就会崩塌。”
“在兵力上,本帅当下可以拿出二十万兵马进攻幽冀,若是本帅不顾一切,调动了并州以及两淮兵马,总兵力就是四十万兵马,其中仅控弦骑卒就有十万!”
事实上董虎没有说谎,仅中原境内就有隶属于南军的四个骑营两万骑、隶属于后备役的两万幼军骑,如此就是四万铁骑。
雁门郡以北的兵卒有七八万,这些兵马原本有八成都是不会骑马的黄巾军俘虏,但十年过去了,他们也都学会了骑马,不是草原轻骑兵,就是骑马的步兵。
草原万里,七八万骑平日里与牧民差不多,战时为兵,战罢就放羊、练兵,多年来不曾踏入中原,中原人对他们往往也会忽略了。
草原就是如此,无论男女老幼都会骑马射箭,这是他们能够生存下去的根本,除此外,当年嫁给军中将士的匈奴妇人也一样会骑马射箭,他若开口拿出二十万控弦卒,那是不带一点虚假的,只不过他很清楚,说着话语也只是吓唬吓唬许攸,相比中原,他更加在意草原的得失。
许攸听着董虎从各方面分析,心下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,但还是不愿意让董虎看轻了自己,冷脸向董虎抱了抱拳,
“将军与许某言如此话语,可否是上兵伐谋之计?”
“是又如何?”
董虎起身走到许攸面前,一脸平静看着《三国》里出卖袁绍最狠的人。
“许攸,你很聪明!”
“乱世多妖,当今天下才智之人当中,你绝对是站在山顶的那个,你应该能看出天下大势在谁。”
“咱更喜欢明谋而非阴谋诡计,你把这些话语说与袁绍听,他的谋士、将领只会更加分崩离析,因为咱所说的是实情!”
“就算不分崩离析,反而凝聚在了一起又如何?难道你们还能短时间里改变了政治、经济、军事、科技、外交、舆论各方面的劣势?说与不说,对最后的结果可有影响?”
“但是!”
董虎点着许攸的胸口。
“说与不说,对咱没有任何影响,对最后结果也无任何影响,但对你却有影响!”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