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知晓你极为聪慧,必然知晓汉中王今日开口后,不仅那陈宫是个死人,吕布也是众人必须铲除的祸害,可你却与之交谈许久……”
“为何?”
桥蕤话语说出,厅堂上没由来一阵沉重,大乔小乔也有些担心起来……
孙权没有第一时间回答,而是向厅堂内的仆夫婢女摆了摆手,直至厅堂内没了外人,这才轻声一叹。
“叔父说的是,汉中王今日开了口,那吕布也必死无疑!”
“然而……”
“陈宫难道也是必死之人吗?”
桥蕤眉头陡然一凝,不等他开口,孙策有些不耐烦了,一脸的恼怒不悦。
“陈宫是吕布的亲信谋士,吕布又是反复无常小人,留着如此虎狼歹毒之人,他日必被其所伤!”
“除恶未尽,死灰必燃!我等若要杀他,就算他长了翅膀,飞出了寿春城,也绝无可能活着逃回广陵!”
听着孙策的冷厉,孙权心下不由想起陈宫的话语……
“兄长说错了,吕布必死无疑,然陈宫可活,只要他愿意,愿意保他性命者并非一家。”
“啊?”
孙策不由一呆,一脸疑惑看着亲弟弟。
“陈宫可活?”
孙权极为郑重点头。
“若他愿意,袁胤、曹操、周昕、刘辩皆可力保他的性命,即便是我孙家也愿意保他一命。”
孙策是真的疑惑不解了,就在这时,桥蕤发出一声轻叹。
“仲谋说的对。”
“陈公台若是愿意,确实可活。”
桥蕤看向孙策,叹气道:“只要我军与凉州军和谈,吕布必死!或死在董西宁手里,或死在任何人手里,总之他必死无疑!”M..coM
“伯符,你可听了明白?死在任何人手里,自然是包括那陈宫。”
“啊?”
孙策一惊,随即就明白了过来。
“伯父所言不错,若不费吹灰之力,让那陈宫杀了吕布自是最好!我军也能少死伤一些兵马。”
桥蕤摇头道:“伯符,你还是没能明白仲谋的意思,吕布之死已成定局!谁杀了他,吕布手中数万兵马便是谁的,这个人可以是董虎、袁胤、曹操、周昕,也可以是你孙伯符!”
“吕布手中有五万兵马,以伯符之悍勇,若是得了五万兵马,江南之地,又有何人能与你一争?”
孙策心脏瞬间加速跳动,自从父亲死在刘表手里后,他之所以一直活的憋憋屈屈,还不是因为手里没有兵马?若一日间获得了五万兵马,天下又有何处不能去?
想到此处,孙策急忙询问。
“那陈宫可有了答应?”
孙权一阵苦笑摇头。
“以二弟想来,此事还需兄长亲自拜见,而且……兄长需诚心诚意。”
孙权想了下,还是将陈宫当面所说话语说了些,陈宫如何贬低父亲话语则一语带过,用了好一会才把事情说了个清楚。
“那董西宁确实非寻常人可比,竟然能如此精准断定父亲因鲁莽而死在刘表手中,而兄长又与父亲极为相似,兄长若不能去除陈宫心中疑虑,恐难令其臣服。”
说着,孙权转而看向桥蕤。
“人人皆想将那陈宫杀死,侄儿年幼,就算与那陈宫多言了几句,他人也只以为侄儿是不谙世事一小儿,然而兄长是征战宿将,一旦登门求见陈宫,兄长必遭他人非议,于兄长终是不利,但此事若成则对任何人都有大利。”
“一者陈宫是吕布亲信谋士,杀他自是容易百倍,我军可轻易夺得五万兵马。二者吕布身死,兄长便可镇守广陵郡南部数县,我军便可自两个方向钳制凉州军,即便两军讲和,我军亦是占据优势。”
桥蕤连连点头。
“仲谋聪慧至极,此事就交与叔父!”
桥蕤正待站起,孙权忙上前将他拉住。
“叔父且慢,此事需兄长自陈宫那里返回,只有陈宫低头臣服了,叔父方可与人言及此事详情,否则的话,一旦他人提前知晓此事,他人恐会与我等一同争夺吕布手中兵马。”
“若仅仅只是我军各将争夺吕布手中兵马也就罢了,侄儿担心曹操、周昕、刘表等人也来争夺,那就真的麻烦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