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让捂着脖子栽倒在地,孙策冷冷看着这一切,张邈被吓得连连后退,刘繇震惊看着这一幕……
“将军令。”
“从贼投敌者,杀!”
反正都杀了人,一不做二不休,孙策大手一挥,身后一众将领,门口闯入的刀斧手本能的举刀杀向张邈等人……
“刘繇、朱儁你们不得好死——”
张邈等人拔刀想要抵抗,可他们只是兖州破落家族子弟,只是充入军中的书生将领,仅片刻,惨叫、哀求、凄厉充斥着整个厅堂……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刘繇怕了,他只是想逼迫张邈等人老实交出兵权,没有想要将人杀光了,等到人都死光了,他也怕了,不由看向退到角落里的刘备……
“住手——”
刘繇大吼,声音尖锐刺耳,正在砍杀的人群全都一顿,齐齐看向面色苍白的刘繇,又转而看向冰冷的脸颊的朱儁……
“退下!”
朱儁一摆手,所有人全都默默退开,朱儁冷冷看向刘备。
“刘备领北营,立即前往陈国,任何不遵军令者斩!”
刘备低眉片刻,抛下刀剑上前。
“诺。”
朱儁默默看了他数息,这才看向孙策。
“孙策领南营,立即前往丰县、沛县、杼秋,任何胆敢抵抗者,一律军法!”
“记着,你们只有十日时间!”
孙策上前抱拳。
“诺!”
……
“太史慈领东城兵马,立即护送刘州牧前往郯城。”
“诺!”
……
“朱符领西城……”
……
朱儁知道,朝廷迁都后,沛国、陈国无论如何也守不住了,而徐州牧陶谦的病逝也给了他机会,他需要尽快控制住军队,与此同时,他还要把沛国、陈国的富户全部迁入徐州,而这最多能给他十日时间。
昌邑距离沛国边境太近了,一旦不能在十日半个月内撤入徐州,一旦凉州军大举南下,他们可能无法安全撤离。
朱儁极为果断,很短时间里就将所有事情全部安排了下去,将领们也一一奔出厅堂,他们要在最短时间里控制住整个相县,避免消息走漏……
“朱将军,你我不是说好了吗?不杀人!你把人杀了,凉州军又岂会放过我等?!”
刘繇大怒,朱儁却眉头皱起,一脸的不悦。
“将近半年时间里,半年来……他们可有在乎过天下安危?可有真的听令行事?”
刘繇气恼道:“你把他们杀了,青州军又岂会听命于你我?那临洮小儿一旦借口杀入豫州,又岂会止步于豫州?”
朱儁不屑一笑。
“沛国、陈国丢了,袁术又岂能不惊惧?袁术与那董虎厮杀不断,两头虎狼也就没了力量侵入徐州,而且……朝廷一定会设法保住可以拖住凉州贼的徐州。”
“至于他们……他们与凉州贼私下里勾结,此事几乎是豫州人人皆知的事情,杀了也就杀了,天下中兴汉室仁人志士无数,又岂会因我等杀了一些投敌贼人而诘难?”
朱儁指了指地上二三十具尸体,心下竟有些畅快无比,憋了半年的气终于撒了出来。
“刘州牧不用太过担心,他们都是一群酒囊饭袋,这般人担任青州各级将领,你我皆是朝廷重臣,难道连他们还不如吗?”
朱儁性情刚烈,又有着很强的赌徒性子,在无路可走时,也终于对捣蛋了半年的一群混蛋下了死手。
听着朱儁的解释,刘繇张了张嘴,想要反对,可事情已经如此了,也只能无奈点头,心下却对青州军担忧不已。
刘繇的担忧是对的,当刘备大踏步走出刘繇府邸后,什么话语也没说,一路不停回到住宅……
“二弟,立即通知南城兵马,告诉陈到、卫觊,没有你我亲至,任何人拿着军令送到营中,一律斩了!哪怕刘繇、朱儁亲至,也一并斩了!”
“啊?”
关羽大惊。
“大哥,可是出事了?”
刘备心有余悸连连深呼吸……
“朝廷迁都益州,刘繇、朱儁已经杀了张邈等人,同时也要夺了我等南城兵马!”
“什么?”
关羽震惊莫名,刘备一把拉住关羽,低声道:“此时极为凶险,城内青州就有数千,外面还有近万,朱儁他已经说服了那孙策,若三弟没有身受重伤,你我就算把兵马送给他,你我就算前往陈国也算不得什么,可……可那华佗尚在彭城,一旦你我前往陈国,三弟必死!”
关羽瞬间变得阴沉可怖……
“为今之计,你我必须带着三弟尽快离开相县!可咱们并不容易走得掉,除非……除非青州军乱了!”
刘备拉着关羽一阵低语交代,关羽连连点头……
“大哥放心,那孙策再勇,二弟也不怕他!”
说罢,关羽提着偃月青龙刀大踏步离去,刘备向着后宅狂奔,他知道给他留下的时间不多了,也幸好半个时辰前已经准备了差不多。
刘备和几名兵卒将昏迷的张飞抬上马车,刚刚带着百十人走出府宅,尚未走出一条巷道,城西突然爆发震天喊杀声……
“你们想造反吗——”
张英一手提着张邈头颅,指着手持大刀大汉大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