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邈、边让率先带着二三十将领进入议事厅,一群人全黑着脸不悦,紧接着是同样有些不悦的孙策,最后是姗姗来迟的刘备。
张邈、孙策、刘备各自占据一方,张邈背后将领最多,但谁也没有开口一句,各自饮着酒水,谁也不开口,感觉颇有些怪异……
“州牧大人、卫将军……到——”
门外一人高呼,原本坐着饮酒的将领全都站了起来,正见刘繇、朱儁带着一群披甲将领走来。
刘繇、朱儁一左一右走入厅堂,两人走到正厅前,朱儁率先开口。
“都坐吧。”
“诺!”
众将轰然就坐,见刘繇默默点头,朱儁这才郑重开口。
“本将军刚刚得了个消息,朝廷被小人蛊惑,已经自襄阳迁都益州……”
“什么?”
张邈、刘备猛然站起,一脸难以置信看向阴沉着脸的朱儁,怪异的是……孙策却无动于衷。
刘妍、刘辩也没有与张邈说起此事,姐弟两人已经不能算是朝廷一员了,并不想太过插手豫州的事情,而且他们就算不说,荀彧也会与他们解释清楚。
张邈初时震惊,下一刻又默默坐回座位,心下却感慨不断,知道迁都会对民心士气有多大的伤害,可他此时也无所谓了。
孙策没有起身,像是知道些什么,张邈是无所谓了,也一屁股坐回草团子,刘备却紧皱着眉头。
“当此之时,朝廷怎么可能不顾天下安危而迁都益州?将军所得消息可真?”
“荀中丞亲口所言。”
就在刘备欲要开口时,朱儁摆了摆手,刘备只得抱拳退下。
“本将军即便不说,诸位也知朝廷迁都会有怎样的后果,偏偏此时徐州又发生了变故,前有狼后有虎,故而……”
“刘备,你暂代豫州牧,所部兵马暂入本将军名下……”
“什么?”
刘备、张邈同时站起,一脸难以置信看着朱儁,这是明目张胆的夺兵权啊!
豫州牧?豫州仅剩下沛国、陈国,其余的州郡皆被董虎、袁术霸占,偏偏仅剩的两个郡国还不合作,刘备一旦没了两千兵马……
张邈也不抱拳了,冷脸道:“朱将军这是要再做一次杀将夺权之事吗?”
“砰!”
朱儁大怒,指着张邈。
“令行不止且不提,你与凉州贼勾通大罪总是有吧?”
“来人!”
孙策猛然站起,门外更是冲入数十刀斧手,张邈以及身后二三十人大惊失色,不由齐齐后退,看的张邈一阵厌恶不喜。
“将叛逆贼人拿下!”
张邈大恐,指着朱儁大骂。
“朱儁你敢无罪杀将,你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——”
就在朱儁下令将一群蠹虫斩杀殆尽,刘繇突然开口劝解。
“将军暂且息怒,孟卓忠贞毋容置疑,当此之时,当不会背叛朝廷。”
朱儁冷脸看向惊慌失措的一群屁啥不是的将领,说道:“刘州牧仁德,然他们素来与凉州军暗中勾连,今时朝廷迁都,豫州必然人人不安,若不将这些投敌贼子斩尽杀绝,他日必反!”
“朱儁老贼你……”
“押下去斩了!”
“慢着!”
就在朱儁暴怒杀人时,刘繇再次开口阻止,但他却看向张邈等人。
“诸位确实有勾结贼人嫌疑,为了豫州安危,朱将军小心一些也不算错了,就算本官想劝解也难,除非……除非诸位能让军中将士安心。”
安心?
怎么样才能安心?
张邈没想到朱儁会再做一次当年美阳大营的事情,就在他恐慌不知所措时,身后一人走出,众人定睛一看,正是刘妍身边的谋士边让。
只见他走到冷脸不语的孙策面前,说道:“边某在公主身边近年,曾听公主说过董西宁对令尊的评价,说……你爹本可称霸荆州,只因你爹冲动无脑,身死……也是他自找的……”
“当啷!”
孙策大怒,拔剑便砍,边让瞳孔陡然一缩,不等他大惊后退……
“狗贼!”
“真当某不敢杀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