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旻怒斥,胡轸连连张嘴,又一脸苦涩……
“诺!”
牛辅、徐荣、李傕、郭汜、樊稠、胡轸、董越、张济……一干人最少也是三十余岁将领,身边多多少少都有些兄弟子侄,在美阳汉兵一系兵马中担任中级将领尤为正常,董虎也是如此,几百个兄弟姐妹都担任着这样或那样的“军政民律”官吏。
董旻开口“胡侯、胡典”后,胡轸就算想要辩解也没了法子,与徐荣一样,在转身看向冷脸吕布时,呼吸一阵急促。
“哼!”
胡轸恼怒离去,陈宫拉了下吕布衣襟,吕布这才上前。
“侄儿领命!”
董旻心下一阵恼火,信件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说了很清楚,即便不说,他也知道李蒙身死会对董家造成多大的影响。
“哼!”
“你急于求功也好,背后出现两万贼人,无法救援李蒙也罢,咱不想再听这些,从今往后,你就留在长安好了!”
吕布胸口猛然一鼓,下一刻又重重抱拳。
“诺!”
看着吕布退到一旁,董旻又冷脸看向董璜。
“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?”
“叔父,虎娃他……”
“闭嘴!”
“啪!”
一耳光重重打在董璜脸上,董旻气的手指乱抖,他可以对董璜、吕布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但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现在的情形。
“滚!”
“立即——”
董旻大手指向远处院门方向,董璜呆愣片刻,终于意识到三叔是真的怒了,想也未想便“扑通”跪在地上。
“三叔,是……是璜儿错了……”
董旻一把提起董璜衣领,极力压抑着胸中的暴怒,脸上却阴沉的可怕。
“你给咱记着了,任谁面前都不能承认自己害了李蒙!但你也与咱记着了,若再有第二次,咱亲手剁下你头颅!”
“滚!”
董旻重重将董璜推翻在地,又冷脸看了眼吕布,这才冷哼大步离去,相比他们,他更加在乎大丫背后的董虎。
看着一幕幕,樊稠心下不断叫着“幸亏”什么的,他不知道董璜是何时与吕布亲近的,当吕布领着十二城门兵马跑去了虎牢关后,他就不愿意与这件事情有任何牵连。
若说十年前,樊稠、胡轸还能无视董虎的威胁,可现在,他们已经没了威胁的资格,尤其是得知董虎又俘虏了多少兵马之后。
董旻、樊稠、胡轸内心里是希望吕布抢了董虎的功劳的,对董璜将五千兵马交到吕布手中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可绝对不愿意数万美阳汉兵与他们离心离德。
长安营、雒阳营、五千骑营都是美阳一系汉兵,是董卓手中嫡系兵马,今日他们能故意坑死李蒙和数千精锐,明日同样也可以坑死其他人,下面的数百中低级将领、数万兵卒又不是傻蛋。
数万美阳汉兵听命于董卓,甚至不顾朝廷的旨意、军令,那是因为董卓善待他们,可若有一日变了,董卓故意让他们送死,一旦兵卒离心离德,十岁的刘协要杀他们也只需要一句话语而已。
董旻、樊稠、胡轸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,董瑁、徐荣更加没想到,尤其是徐荣,若知道会是这个样子,他绝对不会让吕布踏入虎牢关一步的,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下面的雒阳营兵卒全都冷着脸,即便将各级将领叫来军议,一个个也全都冷脸不言。
一干将领走出院门,看到无数羌骑尚未散去,好像担忧大丫的安危似的,看到这一幕,胡轸、樊稠、徐荣等人全一嘴的苦涩。
“唉……”
胡轸苦笑叹息。
“早知如此,马封那混蛋跑来时,就该让他将吕布绑了!”
“娘的……本来没咱啥事儿,就因两个混账跟着吕布,三千兄弟不仅一粒粮食没能捞到,咱还花费了万石粮食、千万钱……回去咋与兄弟们交代啊……”
听着他的哀叹,樊稠看向冷脸徐荣,白了一眼。
“你亏?”
“你再亏能有徐荣亏?”
“李蒙死了,五千精锐卒没了,原本他是可以做河内太守或那个雒阳兵部长使的……现在全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