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“水源”时,董虎一拍脑袋,竟然忘了压水井的事情,有了那玩意,只要不是太过干旱地方,只要不是作死的跑到山岭打井,压水井基本上都能打出水来。
也不怪他一时没有想起来,临洮算是山区,有些田地看似在谷底平原,可下面全是石头,想打压水井也没法子,除非与宋朝在四川打盐井那样,用上一年甚至数年打出几百米,而且即便如此,在临洮也不一定能打出水来,跑到并州时,他手里的人丁较少,只需要在河流旁营建万人营寨即可,根本不需要打井。
用不到,他也就没细想这些事情,直至今日才突然想起压水井的事情,但现在他是没了法子,没准备材料如何打井?
《三国》里有些人喜欢玩水攻、火攻什么的,在敌前安营扎寨,有些事情自然要特别提醒一下,不仅要提醒长使董铭,还特意当着众将的面拿出记事本,将这些事情和压水井记录下来,还特意画了个五角星备注。
一干兄弟知道他的习惯,不需要去看他小本本上面记录的什么,只要看着比划的样子就知道是特别重视的五角星。
“战略上藐视一切敌人,战术上要给予十倍的重视,兔子虽然弱小……也照样蹬鹰、咬人,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,自己不用,不代表他人不会使用各种阴损招术。”
“每个人都要特别重视!”
一边将小本本放在胸口内衬口袋里,一边郑重看着所有人。
“以往咱们都在凉并作战,凉并人的性子虽然蛮横狠辣,却只是拔刀子砍人,可中原人不同,中原人讲究谋略、计策,花花肠子一大堆,所用的法子就不仅仅只是刀子。”
“所以你们要特别注意!”
“佑。”
董罴的长使董佑忙大步走出。
“末将在!”
“从现在起,你来做咱的右长使,通告全军,所有人的酒壶全部没收,一日只允许饮一两酒水……此时又不是寒冬之时,少喝一点死不了人,可若因“饮酒”被人偷了营,那是会死人的!”
“军纪要严格一些,辎重营尤其要重视,虽不一定要他们上战场杀敌,至少不能惹出太大乱子,尤其是将士们的口粮,看守粮食的兵卒一定要安全可靠。”
董虎又看向胡三。
“胡三,你抽调一个营专职看守粮食,若你把粮食弄丢了,别怪咱砍你脑袋!”
胡三神色郑重。
“诺!”
董虎正色道:“一日披甲就要一日谨慎,就要守军中一日规矩,你们不是农夫,不是匠人,不是书生,而是会死人的兵将,尤其是你们,你们每个人都担负着数千过万人的生死,兵卒可以稀里糊涂,可以偷奸耍滑,你们不能!”
“兵卒一人偷奸耍滑,死的可能只是他们自己,可你们若是偷奸耍滑,就会让成千上万兄弟无辜死去!”
“你们都是多年的将领了,一些事情咱就不再多言,该怎么做自己清楚,但咱希望你们不要放松警惕!老兵百战不死,老将百战不败,究其根本还是时时警惕,十年如一日。”
“行了,该干嘛干嘛去。”
董虎结束了军议,将领们齐齐行了个军礼后,各自带着人去忙各自的,而他却不知开封县城内又吵成了一锅粥,甚至还出现打架的迹象,原因就是董虎提出的三日后邀战的事情。
孙坚应战算不得什么,关键是孙坚的兵马在苑陵一战全军覆没。
《三国》里,孙坚在梁东战败后,就在战场外围收拢了些溃兵,又打了一场阳人之战,可现在,董虎根本就没给他收拢残兵的机会,除了曹操送给他的三千陈留兵外,他是屁个兵卒都无。
可现在孙坚应战了。
应战了,三千人拿的出手吗?
三千兵马拿不出手,多少兵马才算稳妥?又从谁那里得到额外兵马?
当下各路诸侯中,袁绍、曹操的兵马最多,其次是兖州牧刘岱、清河郡王刘胜,而刘胜已经成了袁谭的手下将领,也算是袁绍的兵马了。
众人争吵良久,或许是刘岱急眼了,指着刘胜大怒。
“刘晟,你每每不愿与那小儿交战,究竟是何意?”
“姓刘的,你若有胆,你自己上,偏偏扯老子作甚?大公子觉得我军可以出战,咱就领兵出战,大公子若觉得谨慎,咱就老实听着!”
众人一阵无语,又有些不解,刘胜难道与那刘辩一个性子?就不知道稍微反抗一下袁家父子?
刘岱鼻孔粗气直冒,又猛然看向皱眉不语的袁绍。
“刘某愿出一万,袁盟主兵马最多,总不能还让那小儿猖狂叫嚣吧?”
袁绍皱眉片刻,看向同样神情的曹操。
“孟德以为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