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2章 袁绍要秀肌肉(1 / 2)

这个时代充斥着阴谋与背叛,很难说下一个反叛的是谁,连连大战,手下大将各自分立在各州郡镇守,为了更为稳妥的掌控各方,就必须要有一些藏身黑暗中的密探,这才是他将锦衣卫提前搬出来的主要原因, 而郭胜就是他在皇宫内的眼线,不仅看着小皇帝刘协,也有小宦官、宫女盯着刘辩、何氏、唐姬。

董虎从来都不认为刘辩是个威胁,就算刘辩有了什么想法,他都不会太过在意,唯一在意的是刘辩不能与袁绍、袁术、曹操等人勾结,不能让南阳郡成为雒阳的敌人。

南阳郡极为重要,自南阳郡向南杀入襄阳, 可沿着长江直接杀入东吴腹心,也可杀入川蜀,战略位置极为重要,但这些都不是董虎所看重的,他看重的是南阳郡的铁矿!

上党郡有铁矿,也有煤炭,但上党郡人丁稀少且道路难行,小作坊炼铁没有问题,想要更大的产量却很困难,南阳郡就不同了,南阳郡人丁两百五十万,比凉并所有人丁加起来还多,而且大部分都是平原,一直以来都是汉朝极为重要的工业基地。

他不是不想直接让手中大将霸占了南阳郡, 可如此一来, 势必会与日后的豫州袁术、荆州刘表发生冲突,若再加上冀州袁绍、兖州曹操与他针锋相对, 其结果就是与现在一样,河南尹之地依然面临北、东、南三个方向的围攻, 这不是他想要面临的局面。

他想要的是南阳郡的铁矿,想要的是雒阳南面的安全,刘辩想要自立也好,想要成为他的小弟也罢,只要不对他充满敌意,只要不与袁绍、曹操等人联手围攻雒阳,他都可以给予刘辩更多支持。

一个人的性子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,董虎不相信刘辩会与自己为敌,但不代表最后就一定不会走向对立,主要的原因就是他身边的人,诸如唐姬的兄长唐昭。

张浚是张奉府中的宦官管事,根据他送来的消息来看,还无法断定唐昭究竟是想为唐家寻一个退路,还是想借鸡生蛋、鸠占鹊巢、反客为主……或是私下里与各路诸侯勾结?

没有证据,董虎却感觉唐家是个极为现实的家族,之所以会让他有这个感觉,还是因为后世《三国》游戏里的一句“皇天将崩兮后土颓”台词, 初时他也以为是罗贯中写的, 后来才知道是唐姬所写,也知道了些另一个样子的她,而其中最有意思的一段就是她爹唐瑁曾劝她再嫁的故事。

在这个时代,再嫁他人是很正常的事情,可唐姬毕竟嫁给了刘辩,虽然没有册封皇后,可也差不了多少,唐瑁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老百姓,他是做过会稽郡太守的人,刘辩死后,唐瑁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?

初时董虎不会琢磨这些事情,直至张浚报告了唐昭的事情后,他才突然想起尘封的记忆,感觉能让唐瑁做出这种腌臜事情,很可能有两个原因,其一是唐瑁想用貌美的闺女联姻,以此获取一些利益;其二是消除自家因刘辩带来的不利影响。

董虎才不认为唐瑁是心疼自家闺女年少守寡呢,这个时代又不是后世,一个大家族还不至于为了个女娃而不顾一切的地步。

能不顾礼法而劝解“皇后”级别的闺女嫁人,无论是哪一个原因,董虎都觉得唐家是个极为现实的家族,而这样的家族也极为危险。

至于高顺……他对高顺反而放心多了。

高顺至今也没有明确低头臣服,董虎对此却不怎么在意,但有一点可以确信,相比毫不犹豫砍了丁原的吕布,高顺更为愿意跟着刘辩混事,而这也是件好事。

刘辩的一次试探让董虎记起一些事情,一些关于唐家的事情,以至于让他有些失眠了,第二日时也没有像往日那般早早起来习武,直至日上三竿时才打着哈欠起床。

“大……大帅……”

小六子有些畏惧他昨日的暴怒,见他推开房门,忙将身子低垂下来。

“怎么这么早跑来?典韦又欺负了你?”

“不是不是……典将军对奴才很好的……是……是典将军想另寻一个住处……”

董虎不由一愣,下一刻又笑了,很是揉了小六子一下脑袋。

“随他,一会你去寻张辽,让张辽给典韦另寻一个住所,嗯……不用太大,僻静一些即可。”

董虎的身量有着天然压迫力,年岁不大的小六子对他有些畏惧,听到他答应后,像是舒了口气似的,忙低声答应,也换来又一次蹂躏。

“呵呵……”

狠狠揉了小宦官两下脑袋,这才自顾自蹲在地上透牙,是用猪毛做成的牙刷,蘸着细盐透牙。

牙刷不难做,与后世的鞋刷子差不多,在薄竹片上钻出一个个细眼,用着细线拦腰拴着一小撮猪毛,将细线穿过细孔使劲拉扯,直至将猪毛塞入竹片上细孔中,一个个细孔塞满一撮撮硬实猪毛,一把牙刷就算是做好了,若是讲究一些,就会在牙刷背面做个薄壳,让人看不到一个个线头,只是他懒得做,能用就行。

牙刷只是件小事,在刷牙时,他就想着如何“招商引资”的事情,董卓迁都,兵卒不可能把河南尹各县百姓全部抓起来的,肯定有不少人逃入山中躲藏,也一定会有相当数量的百姓逃入临近的河内郡、陈留郡、颍川郡、南阳郡的,若不把逃了的百姓招回来,各县田地里的麦子怎么收获?累死他,他也没法子用四五万董部义从收割完百十万人种下的麦子……

“大兄……大兄……”

正在透牙的董虎回头去看,正见刘辩带着高顺急匆匆跑来……

“呼噜噜……”

“噗——”

连续漱口数次,擦拭嘴角时,刘辩也跑到了近前。

“大清早的……这么急躁作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