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仲颖息怒!闵大人你去丁建阳军中, 卢某与陈留王前去阻止匈奴胡骑!”
“卢尚书你……”
卢植不等他话语说完,忙将闵贡拉住,在大将军府时, 卢植就知道匈奴人事实上是畏惧凉州军的, 一旦真的让雒阳兵马继续逼近, 一旦给了董卓借口,真的强行带着刘辩跑去了长安三辅……
咋整?
董卓手里有五千骑,面前的河内军只有千骑,卢植一眼扫过就能轻易判断出来,除了这些骑兵外,真正有能力阻止五千“凉州军”逃窜的,就只剩下了四千匈奴胡骑,关键是於夫罗、呼厨泉、去卑三人畏惧了凉州军,根本不愿意硬碰硬厮杀,如此之下,董卓要带着刘辩逃跑的话,任谁也阻拦不住,西园两条腿步卒是绝对跑不过四条腿战马的!
“哼!”
“名为忠臣,实为汉贼!”
闵贡愤怒冷哼,但他还是将刘协送到了卢植怀里,看着阴沉着脸的董卓,再次冷哼。
“董卓!”
“别以为他人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!”
“哼!”
闵贡向刘辩抱了一拳,猛然踢动战马,向着对面河内军奔去……
“哼!”
董卓强忍着怒气,冷哼一声,又一言不语看着卢植。卢植心下无奈,若是袁绍、曹操等人能够第一时间前来,身边有数万兵马,他还能不满对怼,可现在却没了法子。
卢植向刘辩抱了一拳,又主动向董卓拱手。
“还请董将军仔细护佑陛下。”
董卓什么话语也未说,同样抱拳还了一礼,一手依然牵着刘辩骑坐的战马缰绳,带着一干冷脸大将转而向南……
丁原所部有三千,吕布所领是前锋千骑,自北而南出现在董卓的背后;自南而来的朝廷兵马一共有两三万,前锋正是於夫罗兄弟所领的四千匈奴胡骑,南北夹击董卓的兵马足有三万之多,而且还有丝毫不弱于董卓的五千精锐骑,若是对他发动进攻,董卓危险了!
骑兵速度较快,步兵迟缓一些,丁原在使用“黑山伯”火烧各个渡口后,丁原所部兵马就退回了黄河北岸,他的目的是威逼何太后杀宦官,而不是真的造反,所以在放火后,并未进一步越过黄河威胁雒阳,而张让等人跑到黄河边上时正是黑夜,原本的数百宦官在逃出雒阳时就四散奔逃,留在十常侍身边的宦官很少,并未真正引起丁原的注意,等到发现了后,这才急吼吼过河杀了过来。
丁原所部极为急切,行动较为迅捷,以至于吕布比雒阳兵马还要先一步与董卓接触,而匈奴人在发现董卓所领西凉兵马后,无论是谁催促,即便是太傅袁隗亲自下场逼迫,於夫罗兄弟也是虚应故事,一共就这么点匈奴人了,哪里愿意与董卓硬碰硬拼命,更愿意让两三万步卒与董卓干仗。
董卓是夹在两者中间,南北夹击的兵马足有数倍,无论是不是有着足够的自信,面对此时此景也不得不小心应对,南北双方各自派出一个“使臣”强按着他人低头。
丁原所部行军急切,更为贴近董卓所部,闵贡先是向吕布等人下达了旨意,无论心下是如何的愤怒董卓的所作所为,他都不能坐视董卓真的挟持了皇帝跑路。
“吕布,陛下旨意,河内军为董卓所部前军,为陛下开道!你若不遵军令……”
“哼!”
闵贡冷哼一声后,踢马就向落在后面的丁原奔走,只留下一群犹豫不决的将领。见他人皆皱眉不语,极为厌恶任何与董虎有关系的张飞瞪圆了豹眼。
“要俺说,那董卓抢了皇帝,俺们就应该一股脑杀过去,把皇帝抢过来!”
见吕布等人皱眉,关羽心下哀叹,拉着张飞手臂劝解。
“三弟莫要胡说,那董卓当着无数将士们说咱们是阉党反贼,陛下现今正在董卓手中,你我若攻打董卓,与攻打陛下又有何区别?将士们又如何愿意?”
见关羽又为姓董的说话,张飞登时不乐意了。
“二哥你怎么尽涨那姓董的威风?刚刚那个……那个闵贡不是说了吗?那董卓名为忠臣实为汉贼,俺们怎么就不能攻打了那鸟厮?”
“三弟不得继续胡言!”
刘备训斥了句,又向吕布抱了一拳。
“三弟鲁莽胡言,还请吕将军见谅……”
“哼!天下谁不知那董家叔侄最是奸诈?尤其是那个羊杂小儿最是可恶!”
张飞又不满冷哼了一声,一想到数次遭受的窝囊气,脾气暴躁的他就是心下不爽。见他别头不喜,刘备、关羽心下无奈叹息,知道他还记得当日那个虎娃摔他一跤事情。
吕布是河套三郡人,熹平六年,大汉朝集结了三万骑与鲜卑檀石槐一战,结果却一次性丢光了河套三郡所有精锐,河套三郡汉民大量南逃求活,吕布与父亲吕良就是在那个时候逃入的太原郡。
吕布与董虎都是天生的发育快一些,两人都差不多的两米高样子,只不过吕布身体里有白胡基因,而董虎则是一半的高原羌血脉,而且临洮本身就算是半个高原人,为了适应这种环境,心肺更加强大些,双肩较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