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碰我——”
於夫罗静静与愤怒的公主对视了好一会,再次单膝跪地,伸手想要察看她的双手伤势,也再次被打了一巴掌……
“呵呵……”
於夫罗轻笑一声,看向公主府长使宦官赵义。
“让人都退下吧,有些事情……还是让本驸马自己解决好了。”
赵义是赵忠的养子,看了一眼刘妍后,心下暗自感叹,面上却微笑点头。
“驸马说的是,有些事情确实不是我等奴才可以插手的,只是……皇后娘娘最是宠爱公主,公主的年岁也小了些,驸马还需当心些才是。”
於夫罗微笑点头道:“赵公公莫要担心,本驸马素来仰慕公主,自会当心的。”
赵义无奈,只得抱了一拳后默默退下,与一干宫女、宦官一同退出了房门,耳听着脚步声远去,於夫罗转身坐在大红蜀锦铺盖着的床榻,一手抚摸着柔滑丝绸被褥,一边轻声感慨。
“为了一个公主……”
“父汗死了。”
“美稷单于庭没了。”
“就连本该属于我的公主,也被那该死的羊杂汤小儿霸占了……”
於夫罗看向瞪过来的刘妍,笑了笑。
“你不用这么看着我,是大汉朝欠了我们匈奴人一个公主。”
刘妍冷笑道:“大汉朝是不是还欠你们匈奴人一个晋王?”
“哼!”
“还真是笑话!”
刘妍想着董虎说过的战败计,想着他说过的匈奴人的事情,冷冷看着床榻上坐着的男人,缓缓站起身……
“你的父亲在阴谋杀害了呼征单于的那一刻,你的父亲就成了匈奴人的叛徒,也注定了你的父亲会被他人砍下脑袋!”
“在你杀害了虎娃的大长使高公公的那一刻,你们匈奴人就已经向虎娃,向河湟羌王发起了战争宣言,在高公公身死在美稷单于庭的那一刻,就是你们匈奴人与虎娃的战争开始!”
看着面露狰狞的於夫罗,刘妍却小脸冰冷。
“你的父亲阴谋杀害呼征单于,你和你的父亲都是匈奴人的叛徒,上郡右部匈奴与你们开战,那不是叛乱,而是讨贼!”
“你们杀了高公公,率先向虎娃挑衅,虎娃干掉你们,那也是你们自不量力、猖狂自大!”
“哼!”
“阴谋叛乱你们的王,自不量力、猖狂自大尚不自知,偏偏还恬不知耻觊觎太原之地!”
“你闭嘴——”
於夫罗暴怒,猛然从床上站起,三步两步走到刘妍面前,抬手就要一巴掌拍死可恶的女人……
“怎么不打?”
“你个懦夫——”
於夫罗手臂高高抬起,盯着红眼睛的女人,突然间……他有些没能想明白,砸门、哭闹了一整日的女人,怎么在这个时候又顽强的让人畏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