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小混蛋骂朕是爷卖仔田不心疼……若不是那小混蛋整日要造反,朕能这么做吗——”
皇帝大怒,郭胜挨了一脚也不敢开口辩解,只是撅腚趴在地上……
“哼!”
“诸位爱卿,那小混蛋就是个白眼狼,如今又当如何?”
一干大佬相视,最后也都默默不语,朝廷十余万大军惨败而回,就算想征募兵卒攻打也不可能,至于对鲜卑人抛媚眼……
司徒崔烈上前一礼,满嘴的苦涩。
“老臣以为……此时不宜继续激怒了那小子,还请陛下三思。”
刘宏张了张嘴,最后又一阵郁闷重重踢了郭胜一脚,这才又一声冷哼。
“哼!”
“给朕滚回雁门!”
“你个奴才给朕听清楚了,若那小子敢踏过雁门一步,朕就砍你脑袋!砍你郭家满门!”
皇帝大怒,郭胜更是心神惊惧。
“老奴誓死守住雁门,绝不让任何人踏过雁门一步!”
……
“哼!”
皇帝恼怒,又踢了郭胜一脚才算作罢,回到座位前,正待开口询问新晋宠臣盖勋,嘴巴张开,这才发觉盖勋已经前往了长安出任司隶校尉。
“临洮小混蛋的事情暂且不提,美阳大败又当如何?”
一干大臣左右相视后……
“陛下,贼人正值兵盛之时,我军小败也算不得什么,只需多招募些敢战将勇,定然可一战胜之。”
见何进开口,他人心下苦笑,但也不得不点头赞同,一旁的张让等人却有些不满开口。
“大将军说我军小败,真是小吗?近十万兵卒丢了个干净也叫小败?”
张让抱拳道:“陛下,臣以为我军初败,军中肯定怨气深重,若不更换战败之人,来日再与贼人厮杀,军中将士肯定疑虑重重而不敢再战,唯恐再遭惨败而死。”
一干宦官全点头赞同,何进皱眉不悦。
“黄巾贼人作乱之时,我军初时也因贼人士气正旺而难以击败贼人,之后不也是捷报连连?臣以为当此之时不宜临阵换将而动摇军心。”
自王允不知从哪弄了封张让勾结贼人信件后,张让就有些恼怒了何进,见何进再次开口支持张温等人,阴沉着脸不悦。
“不宜临阵换将而动摇军心?十万大军几尽全军覆没,大将军以为军心就不动摇了?”
“哼!”
“今日能丢了朝廷十万大军,明日是不是也要让朝廷再丢十万大军?大将军知道这些阵亡兵卒抚恤是多少?”
“四万万钱!”
“四万万钱只是抚恤!再次征募十万兵卒,又需要多少钱?”
张让对皇帝的性子极为了解,提什么都不好使,可一提到“钱”时,立马面色大变。
“换!”
“立马与朕换人!”
张让提到“钱”时,不仅皇帝刘宏面色大变,其余人也跟着面色大变,他人想要开口阻止,皇帝却恼怒一摆手……
“赵忠。”
赵忠精神一振,忙上前跪倒。
“老奴在。”
“你来做车骑将军,征募兵卒皆由你去做,绝不能让他人再贪了朕的钱财!”
“老奴遵旨……”
“陛下万万不可……”
大将军何进面色大变,不等他人焦急开口阻止,皇帝刘宏像是极为担心他人又扒拉他的小金库,大手一摆。
“朕意已决!”
“就这么定了!”
眼睁睁看着自己扒拉的钱财被人扒拉一空,那种痛苦是他人很难体会到的,根本不等他人力谏阻止,刘宏大手一摆,带着几个小宦官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