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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董卓看似蛮横,眼睛长在头顶,这个看不起,那个瞧不上,但这只是表象,实则他比两世加在一起的董虎还要沉稳。
换了董虎,在孙坚挑衅时,董虎肯定指着孙坚鼻子一通大骂,惹毛了他,还敢拿酒樽砸人脑袋,会将人骂的说不出话语,但董卓恼怒、蛮横、不给张温面子,直接甩袖离去,但他就是不说自己的道理!直至回到自己大帐内,这才暴怒撒气,远不似董虎那般不给自己后路的暴怒。
或许没有经历过董卓那些打压经历,董虎一旦得罪人,很容易把人彻底推到自己的对立面,但每个人的性格一旦形成,想改是不可能的,也就需要一个人来互补,一个可以与自己平等直视的人互补性格。
只是能寻到性格互补的人,万里无一。
冬月里,美阳汉兵大营没办法在寒冬腊月发动进攻,只能与贼人对峙,这与汉兵不善冬日作战有很大关系,但冬日里却是羌胡易于发动进攻的时节,就如并州正在发生的事情,步度根亲领五千鲜卑骑,率先对驻扎在凉城塞华雄发动了进攻……
“呜呜……”
突兀的号角突然冲天响起,土坡后再次冒出数千人组成三列军阵,步度根猛然勒住战马,一脸惊骇、不解……
“这里怎么会有汉兵——”
前来偷袭时,走的就是这条道路,来的时候没发现有汉兵,自己欲要原路逃回族地时,怎么有了汉兵?
步度根惊骇、不解,一干惊慌失措鲜卑人却不知所措,五日里的惨烈惊吓住了他们,五千族内精锐帐兵骑,逃出来的仅千骑。
“大人,咱们……咱们怎么办?”
“大人,这帮该死的汉狗仅有三列……”
“闭嘴!三列?你他娘地眼瞎吗,五日前那帮该死的汉狗才六列,可结果呢?咋就成了十几列了?”
“大人,汉狗太多了,只要被他们缠住,身后那帮驴子兵可就又杀了过来……”
……
一干鲜卑将领被打怕了,本以为的偷袭却陷入了两万屯田兵包围中,初时他们并不认为六列步兵阵能够阻挡自己,可在双方厮杀后,本来应该可以冲破的六列军阵竟变成了十几列,本就因积雪难以发挥出骑兵冲击力,陷入步兵中后,更是难以动弹。
双方厮杀了一日,在方圆十数里内,数千骑无论从哪个方向突围,都会遭受到汉兵阻击,好不容易冲了出来,五千骑也仅剩下千骑,本以为可以逃离了,却没想到又遭遇到了数千汉兵。
步度根年岁不大,听着手下话语,脸上一阵狰狞……
“汉狗一共也仅三万,汉狗缺马匹,他们不可能从后面跑到咱前面的,之前与咱们厮杀的就已有两三万,眼前的汉狗肯定是最后一支阻挠咱们回族地的汉狗,只要冲出去,咱们就可以回家了!”
步度根一手指向开口“三列”汉子。
“八格,给你五百族人,你为前锋!此战有死无生,给老子杀回去——”
步度根大怒,五日来让他极为憋屈,无论自己如何调转方向,那帮该死的汉兵总是能堵着自己,遭遇汉兵人数少时,他们就会边打边逃,骑兵追杀步兵本应该是十拿九稳的,可那帮汉兵手里有驴子、骡子拖拉的雪橇车……
本来么,就算有驴子、骡子拖拉雪橇车,那也跑不过战马,关键是此时正是大雪三尺时候,积雪极大迟缓了战马速度,汉兵步弓射箭距离又远,一追一逃,等快追上人时,竟发现自己也陷入了包围中……
接连吃亏数次,甭管汉兵人多人少,只要遭遇汉兵,步度根等人也不敢追杀了,反而颠倒了过来,遇到汉兵时,残余鲜卑骑转身就逃跑,调转另一个方向逃跑,唯恐一旦被拖住,又遭遇无数驴骡拖拉着的雪橇车围攻。
几日来,五千鲜卑骑仅剩千数,但步度根他们也算是弄清楚了一件事,迎面冲撞过来的汉兵可以厮杀,若转身就逃的汉兵不能追杀,越追杀越倒霉,唯一的麻烦就是,主动冲撞过来的汉兵往往数量较多,就如眼前,两三里的宽阔面足有三列军阵。
一干鲜卑将领很不愿意与冲撞过来的汉兵厮杀,一旦陷入进去就会死伤惨重,可步度根话语也没说错,眼前很可能是最后一支阻挠自己回家的汉兵,咬牙切齿一番后……
“杀回去——”
一人突然举刀怒吼,很快千骑全都仰天怒吼。
“杀回去——”
……
董耀居于右翼,看着鲜卑千骑开始聚集,与散骑阵不同,而是在凝聚成一把尖刀。
“传令两翼加快速度,雁形阵!”
“传令预备营何仪,随时充当尖刀,必须给老子阻住鲜卑人的锋锐!”
董耀传令,传令手鼓动号角,另有数名背插小旗兵卒狂踢战马传达军令。
在两军遭遇时,双方仅距离三里,三里距离很短,更何况双方还是迎面对冲,“↑”形骑兵军阵缓缓加速冲撞步兵“V”形军阵,原黄巾军渠帅何仪领一千精锐“董”字预备兵手持重盾,在三千步兵两翼展开并由两三里的宽阔面向内收缩,三列军阵在持盾行走时变成四列……五列……六列。
“杀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