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区门口,站着一个中年人,尖嘴猴腮,有点像崔生妹,但是比崔生妹胖,三角眼,目光带着阴损,一看就不是个善茬。
秦清在车里说道:“快走,他是我房东,叫李常贵,是来收房租的,我还欠他一个月房租。”
秦清要跑,晚了,车子还没启动,李常贵就站到了车子前面,秦清无奈走了下来,央求道:“李大哥,我可以把房租给你,但是我要解除合同,我不打算住了。”
李常贵三角眼一翻:“秦清,这可不行,咱们签的是三年合同,你才住了两年,而且三年房租没全交,不能走。”
房东逼着要房租,秦清解释道:“李大哥,这不能怪我,咱们是签约了三年,但是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,每个月房租三千,你为什么给我涨到了九千?”
李常贵色咪咪的看了看秦清胸前的平板:“那你不能怪我,别人的房租都涨了,我当然也要涨。
你想解除合同也行,把三年房租补全,就让你走。”
“你这是不讲理。”秦清气呼呼的说道:“三年没到,我为什么给你房租,你的房租私自涨价也不合理。
就不给你,我没钱。”
哟呵!
“小娘们儿,今天说话气势了啊,是不是仗着这个小白脸给你撑腰?”
实话告诉你,老子也不是好惹的,想少给房租?没门。没钱?可以啊,只要你陪着我睡一晚上,房租免了。”
“你你你……你无耻。”秦清气的小脸煞白。
李常贵上前一步:“小娘们儿儿,今天老子就是无耻了,你怎么了?不给房租别去上班。”
这货仗着自己是本地人,看到程青了,根本没拿程青当回事,伸手向秦清的胸前抓来。
程青实在看不下去了。
本来在没有抓住房东盗窃的证据之前,不想出手,现在彻底明白了。
昨晚盗窃的就是这货,不是为了偷东西,十有九贪恋秦清的美色。
再着,程青想了想。
房子虽然卖给了秦清,但是守着这么一个邻居,后患无穷,必须一劳永逸。
想到这里,程青目掠过一丝杀机,笑着迎了上去,挡在秦清前面笑道:“这位大哥,咱们有事好商量,何必动手动脚?
你不是要钱吗?
要多少?
你说个数?”
李常贵看了看程青:“小子,你能有多少钱,秦清毁约,按照每个月的房租九千计算,一年是十万多,毁约要十倍赔偿。
加上耽误我这么长时间,我还要找人租房。
一句话,一百二十万。
交出一百二十万,你们走人,不给的话,嘿嘿!那老子就不客气了,连人带钱,一起要。”
程青摆摆手:“你先别急,不就是区区一百二十万吗?我给你,但是身上没这么多钱,我微信限额,转不过去,你随我上车,我给你到银行去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“那好,我就信你一次,光天化日之下,谅你也跑不了。”
“秦清,开车。”
程青冷冷的笑了笑,冲旁边的秦清喊了一声。
啊……
秦清没明白程青的意思,但是知道程青不会坑她,上车打火,拉着两人出了小区。
她在前面开车。
程青和李常贵在后排座坐着聊天。
秦清开着开着,忽然手机“叮咚”一声。
单手开车,用另一只手拿起来一看,是程青发的一条短信。
“岔路分手,你去上班,我和他去取钱。”
秦清一愣,不明白程青为什么要发短信,在倒车镜看了看程青,程青正给她递眼色,随手回道:“这种人就是无赖,不能给他。”
叮咚!
程青又回了过来:“你别管,我心里有数。”
秦清回道:“好吧。”
在程青住的这个小区到基地间,有个分叉路口。
昨天上班的时候,程青问秦清了,一条通向基地,然后顺着基地通向帝都心,就是程青他们昨天去帝都那条路。
另一条通向一条废弃的护城河。
说话间,就到了分岔路口,程青道:“秦清,你先去上班,我陪着李大哥去取钱。”
“好吧!”
秦清不知道程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但是知道程青能打,吃不了亏,答应后,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。
程青开车直奔那个废弃的护城河奔去。
而且先把车门锁死了。
李常贵在这里土生土长,当然知道这条路通向那里,当时就起疑了:“小子,这不是去银行的路吧?”
程青哈哈一笑:“这当然不是去银行的路,这是去地狱的路。”
“王八蛋,你敢坑我?”
李常贵一听就慌了神,想推开车门跳下去,这时候才发现车门被锁住了,爬上前去撕扯程青,结果被程青一拳砸倒在了后座上。
别说李常贵是个普通人,练家子也搁不住程青这一拳,打的李常贵闷哼一声,晕了过去。
等他醒来的时候,车子已经停在废弃护城河的桥上,他还在车座上躺着,车门刚打开,程青正在冲着他笑:“李大哥,地方到了。”
“兄弟,饶命啊,我不要那一百万了。”
李常贵当时就尿了,他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儿,一看程青脸上阴森森的杀机,汗毛都炸起来了,窝在车里不出来。
程青笑笑:“大哥,你出来,我不能把你怎么样,天子脚下,我还能咋地,你出来,我转给你钱。”
程青是怕在车里杀人,溅到车上血,不然早就动手了。
李常贵知道也躲不过,哆哆嗦嗦问道: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“兄弟,你别骗我啊,那一百万我不要了,合同我回家后撕掉,再也不提这件事,大哥千万别动手。”
说着从车里爬了出来。
“我不动手,麻痹,老子弄死你。”
刚爬出来,就被程青左手薅住脖子了,右手两指之间,寒光一闪,从李常贵脖子上抹了过去。
飞刀!
但是没有出手,夹在程青两根手指之间,割开了李常贵的咽喉。
嗤!
血就窜出来了,一刀毙命,李常贵瞪着两只大眼睛,死了!
程青把飞刀上的血,在李常贵衣服上蹭了蹭,收起来,然后遛着李常贵的尸体来到护城河废弃的桥下面。
下面杂草丛生,程青薅了一些草拧成绳子,找了一块石头,把李常贵的尸体绑在石头上,沉到了河底。
这就是程青的性格。
能厮杀沙场,也能小打小闹,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规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