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可能会觉得你这是病,得治,年纪轻轻的不是想杀人就是想被别人杀,要不得。”
她耸耸肩,露出破罐子破摔的表情。说出这么没有求生欲的话她能有什么办法呢,她也不想的啊,苟着多好,干嘛非逼得她在死亡的边缘来回试探?
果然,君清一瞬间怒了:“你觉得我有病?”
“多少还是有点病的,明知道我回答不出什么好话非要逼着我说真话,你看,我说了你又不爱听。”
何舒念绝望了,这嘴她根本管不住,这厮的法术太吓人了,闭不上嘴巴也就罢了,还不让她动,一点亡羊补牢的机会都不给她留。
谁知,君清一非但没生气,反而仰天大笑起来,笑得何舒念满头雾水。
“你说得很对,我确实有病。”
他不知为何脸色突然就好转了,周身魔气大作,眼眸泛起一丝猩红,那锋刃光色如月的弯刀在他手中忽然被灌了墨般,变成浓郁的黑色。
何舒念看得目瞪口呆,总觉得他这种情绪的转换特别可怕,像极了电视剧里反派准备毁天灭地跟所有人共归于尽的样子。
他旋转弯刀,毫不留情一刀往自己手腕划去,自残起来眼皮子都没眨一下。偏生他不仅自残起来干净利落,割何舒念手腕的动作也是十分干净利落,利落得何舒念压根没反应过来,就看到鲜血从自己手腕喷了出来。
这厮真的……有病。
何舒念眼睁睁看着这一幕,却动弹不得。他掌心泛起一缕魔气,忽然扣住她流血的手腕,手指飞快比划结了个极其繁复的法诀,何舒念只感觉有股奇妙的冷意从他手中传入自己体内,那冷意迅速侵入心脏,带来尖锐的痛意。
她瞪大眼睛,缓过这阵痛意之后,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,而这变化最明显的在于她竟然能感应到君清一身体的虚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