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王牧心神最为动摇的一点。

镇元子乃至通天等存在，都可能将他的战力归结于盘古传承和先天十道的法则，但唯有王牧清楚，他的根本是盘古之道，一切的来源也是盘古之道。

他以为隐藏的很深的东西，却被一语道破，才是他最震动的。

而没有圣位瓶颈，只需按部就班便可达到圣人层次乃至更强的盘古大道，若是传出去，只怕连圣人都会心动，那时的王牧，即使再强，整个三界也将再无他的容身之地。

正是因为清楚这点，王牧才始终丧失主动地位。

若非女娲最终主动退却，并未过于逼迫，王牧还真想不到最后他会做出怎样的选择。

是不惜一切背水一战，狼狈逃离三界。

还是委曲求全，被圣人算计到死死的。

想到这里，王牧的眼神复杂，无论哪种选择，他都不想选。

但事实是，若他遭遇的不是女娲，这两种选择他必须二选一。

这种被摆弄命运的感觉，王牧很久没体验过了，但感觉却是绝对的不舒服。

带着这种复杂情绪，王牧回归到了天界，女娲的态度并不逼迫，但恰恰代表了其的绝对自信，似乎确定王牧最终会选择走到她安排好的道路上。

进入天界后，王牧神色淡然出现在御马监，迎面他便看到了驾云兴冲冲而来的哪吒，见到王牧才降下云头。

“大哥，你回来了！”

王牧颔首。

“你父亲怎么舍得放你回来。”

哪吒正是从天王府而来，自从他出关后，得到王牧同意，哪吒才时隔三年回府探望了一次。

这一次还是听闻他母亲整日以泪洗面的份上才回去探望。

回去之后，哪吒方知他母亲伤感的原因还是他那父亲，撤了天王职位，回归自由身的李天王竟是彻底放纵了自己。

声色犬马，无一不漏，而最让哪吒目前伤感的便是，李靖竟在外面偷偷养了一个小的。

而且还是个老鼠精。

若非哪吒兄长，金吒木吒一次回府，意外发现，他母亲还会被一直瞒着，而得知了这种消息，本就只是一介凡人飞升成神的哪吒母亲，顿时受不了打击，整日以泪洗面，堂堂仙神之躯竟是短时间大病了好几场。

金吒木吒忍不住想寻李靖问个明白，却被哪吒母亲拦住，她是典型的古代妇人观念，即使成为了仙神，也是如此。

始终认为李靖的改变，与她的贤德有关，因此宁愿藏着，也不愿暴露。

李靖也因此得以逍遥了整整一年。

直到哪吒出关，听闻消息，才急急赶回府中，得知真相后便是勃然怒气，想寻李靖痛打一顿。

但最终还是被他母亲哭泣着拦住。

不过哪吒终究是哪吒，虽被劝住，不至于痛打李靖，却还是寻上门去，一把火将那头老鼠精给烧的去了半条命，最终在狼狈的李靖阻拦下，仓皇逃入了下界。

哪吒余怒未消，便要追上前去，直到李靖主动做出承诺，才算是罢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