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牧则继续问道：“还未请教大仙，何为天定。”

“可是选取功德之辈。”

如果是论功德，那几乎就可以确定几个人选了。

镇元子却摇头，“不知。”

“或是功德，或是于天有益，甚或与天相补，都有可能，无人可揣度天之意。”

王牧缓缓点头，天道的角度不亲身体验，的确无法理解。

若说这世间有人能解析天道，也唯有三十三重天那位了。

论及圣位，他们能讨论的东西也不多，二人很快结束了谈话。

王牧也不再耽搁，选择辞行。

临出门前，镇元子忽的问道：“还未问过道友，在那处走了多远。”

王牧神而明之，立刻知晓镇元子指的是时光长河。

他意外的看了眼镇元子。

镇元子笑着挥手，“道友切莫误会，非贫道争强好胜，实在是对前方的风景格外向往，想知晓前景如何。”

王牧点头，而后微微沉吟，才道：“已回溯至上古末端，荒古不远。”

又想起荒古中时光回溯的景象，他又感叹一声，“前路漫漫，大道无止境，若至此处，或有大仙意料之外的事发生，大仙尽可期待。”

镇元子眼中难得出现了些期望，他理解王牧不想误导他所以委婉的说法，也对前路产生了更多的期望。

回味完毕，二人相视一笑，此刻二人才有了些真正道友的味道。

“大仙留步。”

王牧登天离去，三步之后离开地仙界，而后朝着天界的位置而去。

“大道无止境，实在是难得的至臻之言。”

天界之前，玄妙的虚空中，一道道霞光忽的凝聚，最终一个仿佛大道至理承载的身影出现。

切割空间，也将一大片的虚空沾染。

此地在瞬间成为了真正的小世界，与三界，地仙界隔离。

王牧感觉到了隔离的出现，也有能力离开，但是他在察觉到这身影身上大道之时，停留了下来。

“娲皇娘娘多誉，不过随口之言而已。”

王牧笑着说完这些，才再拱手道：“道人王牧见过娲皇娘娘。”

充斥着整个世界的正是造化大道，而眼前这位身影正是圣人女娲。

身影逐渐清晰，转眼化作一如同庙中神像般的样子，形态高贵，相貌绝美，人身蛇尾，与道相合。

女娲声音宛如大道之音，遥远而蕴含道韵。

她缓缓道：“若寻常之人有此言，自是过誉，可你已明晰大道本质，实为我道中人，已可称道友。”

说完这些，女娲身上的气质好像真实了些，不太像是一位女神，而是一个正常的道友。

“之前便遣后辈做过邀请，不过一直未曾等到道友，不得已，吾只好亲身来此，希望道友不会觉得冒昧。”

听着女娲潜意识中的笑意，王牧无语叹息一声。

“娘娘这是要让在下无地自容了。”

一位圣人的邀请，还能置之不理，甚至还让女娲寻上门来，王牧行为也算是罕见了。

不过具体原因，王牧自然是有过思量，暂时不想与圣人接触，才如此选择。

只是没想到圣人这么不矜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