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王牧听到的声音响起，太极图缓缓旋转，将道路重开。

王牧再次迈开一步，越过重天，直接来到第三十四重天。

无需多言，那四剑门户依然存在，不过却悄无声息的扩大了一点，足以容纳王牧穿过。

“谢天尊。”

王牧视线与青年似笑非笑的眼神相对，态度恭敬，声音平淡。

看着王牧在登天而去，通天忽然轻笑一声，觉得自己也是有些看低此人。

这家伙第一次的态度不是不卑不亢，也不是自视甚高，而是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。

只怕在此人心中，圣人也没那么高不可攀吧。

毕竟当战力来到这个地步，即使自身非圣，却也有足够的把握底气保全性命了。

“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惊喜。”

这次，还是有仙神神识试着跟随而来，通天却只是瞥了一眼，并没阻止这些神识，若是可以，他巴不得此时看得人更多。

越过三十四重天，王牧的速度反而降了下来，一步一步好似踏着阶梯往上行走，九步之后，才到达了天阙。

“师兄，此人想干什么！”

紫微宫，慈航真人难得脸上失去了从容，声音冰冷注视着登天的身影。

“莫不是此界圣道欠缺，才让此辈没了敬畏之心，逆天而行。”

一旁的大师兄目光严峻，一言不发，但观其神色，也不似表面这般平静。

紫薇殿上，看着失去平静的两人，紫薇帝君目露嘲讽，第一次希望王牧能做的更过分些。

此刻，只怕没有仙神会认为这位养马真君是去求肯圣人，甚至各个都有胆大的猜测，只是这个念头他们想都不敢多想，更遑论宣之于口，也更遑论身体力行。

三十五重天前，哪吒第一时间发现了王牧，惊喜之下立刻上前。

“大哥。”

王牧颔首，“你做的很好，接下来交给我吧，你先下去吧。”

哪吒欲言又止，但看着王牧脸上的平淡，还是叹息一声，点点头沿路返回。

一旁的通天藤也发现了主人的气息，立刻朝着这边移了过来，传递出来的情绪，除了焦急之外，也有委屈。

王牧轻笑，手掌伸出，一道神光射入藤蔓之中，无尽清气弥漫，神光之上的黯淡青光再次闪烁开来，开始消泯的灵气风暴也缓缓旋转起来。

做完这些，王牧拱手，态度恭敬。

“晚辈王牧，欲借路一行，请天尊准许。”

言出法随，口含天宪，昭告天地。

无数紧随其后的神识各自低叹，在圣人面前，果然还是无人敢于太过猖狂。

紫微宫，慈航真人目光微松，果然，无论三界洪荒，不识天高地厚的人还是很少的。

大师兄依旧紧皱眉目，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
毫无意外，属于王牧的声音在天阙回荡，却始终不现圣人的道韵。

面对一位顶尖大罗，这位圣人依旧选择了置之不理。

别说借路，连面都见不上。

三十四重天，通天一笑，果然还是他那个师兄。

天阙之前，王牧轻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