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牧却还是没得到平静，他无语的看着门外。

“是不是要我一个个请你们进来。”

门外响了几下，才见牡丹仙子低着头走了进来。

今日她已经送过精血，此时上门必有所求，看着她畏畏缩缩的样，王牧摇头，一个金仙表现得和小白兔一样。

“你有何事。”

牡丹仙子小心看了一眼，确认的确没有那沉重的气势，心下微松。

“大人，牡丹想请几日假，牡丹也受到了蟠桃会邀请。”

王牧点头，身为天庭金仙，瑶池附属女仙，的确有资格参加蟠桃宴。

“只是这等小事，你自去便可。”

牡丹犹豫道：“大人，不如您先抽去这几日精血，也不耽误大人实验。”

王牧摆手，“你以为精血是什么，若能多抽我早就抽了，抽多了只会损你根基，断你道途，你放心去吧，只是几日精血无碍的。”

听见此言，牡丹心里感动，大人果然是个好人。

等到真正安静下来，王牧才摇摇头，牡丹精血中的时间法则他累积的已经不少，不过还不到使用之时，他还要等待天地因果彻底凝成一道，而后借此进入法则之海。

三日后，哪吒如约而至。

“大哥，这次是不是就能彻底打开九窍。”哪吒满是期待。

“只要你功德足够，理论上是没问题的。”

哪吒松下口气，满脸笑意，自从获知需要功德，他便多次在下界显灵，一举收获了大量功德，三坛海会大神这个神位如今在凡间也算是灵验了，新增信徒不少。

黑白一片的意识海，哪吒的九窍清晰无比，原本灌满九窍的粗大因果线此时细如丝线，但即使如此，因其缭绕纠缠，也堵着九窍大半空间。

哪吒感应不到足够的天地清气，才没有把握，王牧却是胸有成竹。

看着那细如丝线的天地因果，他暗自思量，也不知这最后的一缕天地因果是否能够凑齐。

一边想着，已经动手开始牵引因果，功德宛如一根针，从蜿蜒扭曲的丝线内部穿过，阻力很大，这也是需要心念消耗的地方。

足足片刻，功德针消耗了一根又一根，因果丝线也变得越来越浅淡，直到最后，看着所剩功德，王牧一股脑将功德全部灌入九窍。

哪吒好像听到了轰隆的声响，他身子摇晃，脑子好像乱成一锅粥，但紧随其后的清凉却让他保持着前所未有的冷静。

“成功了。”

他心中突然生出了截然不同的喜悦之情，相比心灵的喜悦，好似是莲藕身的喜悦。

宛如被大地束缚多年终于长出的幼苗，是截然不同的生机感。

轻灵，通透，飘飘欲仙，体会着感觉，他的身子不自觉的飞起，头顶忽然乌云密布，一道道的雷霆穿梭其中，隐约之间好似形成一个天道之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