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王锡爵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来自洽自己现在的处境了。
兴许等万历皇帝身体好点,或者皇太子再进一步后,就可以了吧。
王锡爵天天的在内阁里胡思乱想着,很多事情都不怎么操心,现在能在内阁里还操持着的人就剩下王家屏这位小老弟了,许国毕竟年纪大,隔三差五就请病假,让他辅助内阁运营简直就是开玩笑。
所以,现在这位不显山不显水的王家屏,竟然隐隐的有展露头角的意思,这个政治局面在朱常洛看来,他简直都想笑。
这还是权压六部的内阁吗?
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翼翼了,平时封还圣旨的凛然正气都去哪了?
由此可见,朱常洛也算是看出来,这些所谓的辅臣们,在皇帝停摆的时候,他们自己都会发慌。看到这个结果以后,朱常洛也对自己的将来可能要面对的君臣之争有了一些计较。
申时行自从在家听到儿子说起万民伞的事情后,他就把这事默默的记在心上暗暗的盘算了起来。
他的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,这可能就是一个机会,一想到机会。申时行的内心就无比火热,毕竟他现在还六十不到,对于处于顶尖的高级官员来说,这年龄简直就是黄金年龄。他还不想这么早的就灰溜溜的回到无锡老家赏花养鱼混吃等死的,他还想把握着这个帝国最高的“权力”,为这个国家鞠躬尽瘁一把的。
于是,就在申用懋服侍完待着西山疗养院的潘季驯,回来以后,申时行就把申用懋叫到书房。
申用懋先毕恭毕敬给自己父亲行礼,然后在恭敬的站在一边等着父亲的训导。
申时行看着儿子,他先问道:“时良兄的身体怎么样了?”
时良是潘季驯的字,潘季驯这一辈子改了好几个字,一开始叫子良,又字惟良,最后改字时良。
申用懋回道:“回父亲,先生的身体好多了。不过这些年先生一直都风里来雨里去,泡在黄河大堤上,身体上总归还是有些久病老伤的。现在在西山疗养院的细心治疗下,也算是稳定。”
听到潘季驯在西山疗养院里身体还算可以,申时行也算是放心不少,虽然,潘季驯比他大十几岁,但是,潘季驯也算是他的老部下了。将心比心,申时行还是想着潘季驯有个好下场的。
申时行一叹:“太子殿下施了一个仁政呀。他能让潘季驯这样有功于朝廷的老臣在京城里老有所养,老有所依。为父很欣慰,也很佩服。”
申用懋道:“是的。太子殿下向来仁厚,对待百姓可谓是无微不至。最近的税制风波就是太子殿下想给西山百姓们一个依靠才弄出来的。”
听到儿子主动提起税制风波,申时行看着申用懋问道:“这事你怎么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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