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金嘿嘿一笑,没敢接话。
走了快个把月,三千人的队友有点牢骚有点调侃,这也很正常,毕竟大家都是当兵的,结果出来一个月了一声枪都没放过,确实有点手痒了。
吴惟忠道:“到了平虏地界以后,就不会太平了,肯定会有敌人随时随地的出现,到时候想不打都不行。别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戚金道:“吴哥教训的是。”
正在两人相互调侃的聊天时,赵德松在一旁说道:“快看快看,那边是不是吹沙尘暴了?”
吴惟忠他们顺着赵德松指着的方向看去,他们抬眼一看,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。
这哪是沙尘暴呀,这明显就是一队骑兵朝着这边快马而来。
吴惟忠见此状况,他立刻下令,“停!全军车阵接环,准备迎敌!”
三千南军得到吴惟忠的命令后,快速的开始动作,南军将士们把带着的粮车迅速集结,然后围在一起,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,然后严阵以待的等着这波未知的骑兵到了。
戚金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洪流,他心惊不已,他自言自语道:“老子真是个乌鸦嘴,怎么说来就来了。”
南军这种军队,最怕的就是遇到草原骑兵奔袭,虽然他们手上的火器强大,但是,真的遇上不要命的骑兵冲阵,他们也扛不住的。
戚金在一旁指挥着众人,“快快快!都快到车阵后面,骑兵不能硬抗!”
一时间,整个南军都急了。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,他们还是在草原上遭遇到了骑兵来袭。
胡怀德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,他呸了一声,然后目光凶狠的盯着前方。
“来就来,南军怕过谁?干的就是你们!”
吴惟忠坐镇中军,他有条不紊的发布着将令,阻止着南军的防御,同时,密切的关注着前方骑兵的动静。
“看清楚对方是谁了吗?”
吴惟忠问着戚金,戚金对着吴惟忠严肃回道:“禀吴帅,看清楚了,来的草原骑兵他们打的是一只灰兔旗,应该是从逆叛乱的著力兔部。”
吴惟忠听到著力兔部后,他脸上一边,这个部落可不是个小部落,据兵部的情报可知,著力兔部是河套地区实力比较强大的草原部落之一,拥有骑兵两千骑,擅长骑兵突射,而且他们的弓箭射程比起火器来丝毫不差,是一个相当难啃对手。
吴惟忠道:“大约有多少人?”
戚金说道:“从前面的扬尘判断,至少不下一千骑。”
吴惟忠沉默了,一千骑这不是个小数目。自古,骑兵对步兵,步兵都落不了好,尤其是还是在第十平坦的草原上,这更是难上加难。
而且南军现在有三千人,但是,这三千人只用不到二百匹马,而且其中大把还是拉军粮的骡子,跟对面一千骑兵一比,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。根本没法阻止骑兵反冲,只能以车阵和火器之利坚守!
吴惟忠道:“自从出塞那天我们就能料到会有这样的遭遇。但是,我们也不要惊慌,因为上天已经对我们南军很仁慈,至少没有让我们刚刚出塞就碰到草原骑兵,现在虽然遇到他们,只要我们能抗住他们的攻击,他们就没有办法吃掉我们。而且我们的背后就长城,随时都可能会有援军出现,所以,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守住车阵,严阵以待!”
戚金胡怀德李无逸赵德松齐声说:“是,谨遵吴帅之命。”
然后,吴惟忠说道:“去吧,去迎敌吧!让草原这样只会放羊的蒙古放羊娃们见识一下我们南军的风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