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坐稳了江山,开始要换自己人上来了?
果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。
两人喝了点酒,吴醉这时拍拍他肩膀:“嫂子经常进宫,孝升你以后定然平步青云,可千万,别忘了兄弟。”
龚鼎孳大怒,几乎拍案而起:“你说啥呢,谁经常进宫?”
“孝升你不知道?”吴醉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:“听说公主要学吹箫,多次召见嫂子,还留宿宫中---看来---嫂子的吹箫,天下闻名,吹的好啊。”吴醉说到这里,脸上露出猥琐的表情,龚鼎孳顿时就知道他脑子里面在想什么。
“你,你给老子说清楚?到底什么事?”他气急败坏。
随着吴醉的述说,龚鼎孳才知道,不久前皇宫有人传诏顾横波,顾横波当然不敢不去,第一次去留宿了,然后隔三差五的,宫中经常传她。
有人传言,是公主朱媺娖要学吹箫,听说顾横波善音律,所以召去学习,用来讨圣上欢心。
当然,这吹箫一传十十传百,意思完全不一样了。
吴醉更借酒暗讽龚鼎孳靠出卖老婆才被放出来,还官复原职。
更言,这次兵部裁员,你龚鼎孳不但不会被裁,还可能升职,真是没道理啊。
龚鼎孳听的大怒,一杯酒泼在他脸上,气冲冲的回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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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横波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二点多,她是在宫中被曾柔和朱媺娖留着吃了午饭又休息聊了会天才回来的。
她今天心情很好,因为曾柔还私下和她说了,此次朝廷内阁各部要裁减很多人,另有些人会获得升赏,我们会找机会向圣上进言,为你夫君说此话的,你一定要用心教我们音律。
当然,圣上会不会听我们的,我们也不保证。
顾横波觉的自己教她们音律还是有效果,有必要,也更卖力了。
不过回来的路上出了点问题,有个人在街上慌乱的跑,撞到了她,还拉扯了她的衣服,这让她的裙子有点破败,当时她很生气,但那人跑的飞快,又没抓到。
顾横波无奈的提着小裙往回走,走到家附近时,看到好多熟人在对自己指指点点。
她们住的地方,是丁毅专门为京城建造的新小区,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小院子,三幢房子,连院子在内,一共一百五十平方,算是相当优待。
四周都是中下级京城,大伙都是熟人。
顾横波知道她们在说什么,心中不以然,因为她觉的没必要解释,她是清白的。
到皇宫数次,她只见过曾柔和朱媺娖,从没见过皇上。
吱,她推开院门,赫然就看到龚鼎孳站在院子里,一脸铁青的看着井里,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夫君今天不用上值?”顾横波奇怪的问。
龚鼎孳听到声音,缓缓转过身,沉声问:“你昨晚去哪了?”
“公主派人诏令,妾身不敢不去啊。”
“这么晚去干嘛?”
“教公主吹箫呀。”
“白天不能教,非要晚上教?”龚鼎孳大怒,有句话也没说话,非要晚上我回来的时候教?你到底是在教,还是在吹?你在吹什么?
顾横波莫名奇妙,却也有点羞怒起来:“夫君你在想什么?为何不信任妾身?”
“我怎么信你?你的裙子为什么这样?”龚鼎孳指着她的裙子就发作。
顾横波代头看了看,脸通红:“刚刚路上被人撞到了,那人--”
“不用解释。”龚鼎孳粗爆的打断,气的全身颤抖,脸红脖子粗,他痛苦的看着顾横波,历史上他舍不得死,就是舍不得顾横波这样的大美人,可现在,这大美人,马上要离他而去了,陛下看中了她,又睡了她,我岂敢与陛下争,龚鼎孳刚才已经想的很清楚,在顾横波回来之前,想着兵部尚书张缙彦的话,他脑子里飞快的转动,深深吸了口气:“我们和离吧。”
“什么?”顾横波不可思议的盯着他,简直不敢相信。
“好聚好散,我也不想弄的大家太难堪,附近的邻居们,都看笑话呢。”龚鼎孳努力平复自己爆怒的心情:“明日咱们就和离。”
“我不。”顾横波气的哭了,就要冲上去。
“你是要逼死我?”龚鼎孳作势来到井边。
“你若跳,妾身宁愿跟着一起跳。”顾横波还是一片情深,却没想到龚鼎孳变成这样。
龚鼎孳急了,老子可不想被裁掉,一年一百八十石粮和这院子小屋不香吗?
锦衣卫大牢还能进吗?
“你真心待我?”龚鼎孳看到顾横波的驾势,只好道。
“妾身的心夫君不明白吗?为何不信任妾身?”顾横波哭道。
“那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?”龚鼎孳咬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