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抮 但硕讬在考虑,是一股作气,还是分批掩上。
因为甲串津那地方,水道浅而小,太多舟船上去,怕会堵塞。
“硕讬贝子,我曾听李永芳说,当年丁毅也打破过江华岛,眼下江华岛防守肯定比以前更严,当一鼓作气,全军而上。”边上此时有人献计,要是丁毅在这里,就觉的好笑了。
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丁毅多年的老兄弟,扎巴大哥。
扎巴也是正红旗人,又是代善小舅子,此次出征,跟随硕讬。
他辈份虽然大,但职位低,只能跟在硕讬身后献计。
李永芳负责清兵细作部门,对丁毅攻打朝鲜一事也比较清楚。
这也是为什么皇太极一定要征服朝鲜的原因,决不容允朝鲜和丁毅勾搭在一起。
“丁毅从哪边攻上去的?”硕讬转头问那朝鲜人。
朝鲜人一脸茫然,很显然不知道。
必竟这在当年是朝鲜的丑事,很丢脸,不可能到处宣扬。
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提到丁毅,扎巴心里一寒,他条件反射转头看看,生怕丁毅的兵马突然出现在身后。
“岳托贝勒和扬古利的兵马呢?”扎巴下意识问身后一个骑兵。
那人大声道:“他们四下巡骑,侧护我们后翼。”
岳托和扬古利的全是骑兵,正在岸上左右跑来跑去,防止朝鲜兵马袭击硕讬这边。
硕讬大笑:“朝鲜援兵都被打垮了,那还有兵马敢过来。”
他心里觉的皇太极太小心,但当然不敢说出来。
扎巴嘴角微抽,小声道:“就怕明军突然出现。”
“明军?”硕讬笑了,明军正在皮岛喝酒搂小娘呢,岂会出现在朝鲜?
就算来了也不怕,明军改与我们野战否?
皇太极让多尔衮驻守义州,明军要来攻,肯定要过义州之关。
只要义州不破,他们大清进退自如。
硕讬这时果然道:“不要浪费时间了,朝鲜兵马不堪一击,比明军还不如,就从甲串津攻上。”
自从进入朝鲜后,清兵多次与朝鲜兵大战,屡战屡胜,朝鲜兵连明军的战力都不如,硕讬已经不把朝鲜兵马放在眼里。
当下他决定,就从甲串津进攻。
四月二日,硕讬全军两千人,一半正红旗精锐,一半蒙军,于清晨时分乘80艘舢板小船,直指江华岛北部甲串津。
与此同时,守将张绅也早就得到消息,带领20艘朝鲜板屋船从广城镇北上。
结果居然和历史上一样,张绅的船到甲串津还有几百米时,突然退潮,朝鲜水军停滞不前,眼睁睁看着清兵的舢板船一艘艘经过他们前面,冲向甲串津。
扎巴和硕讬都在船队中间,正好看到张绅的水师因退潮停在数百米外,两人相视看了眼,哈哈大笑。
“天助我大清也。”扎巴笑道。
“这些朝鲜傻子。”硕讬也笑。
其实历史上,张绅若不轻易出击,把船上的火炮移到甲串津,重兵云集,打击清兵登陆,也可能把清兵打退下去。
他看清兵船小,想用大船击沉清兵小船,不料遇到退潮,他的大船反而不能上前,清兵的小船反而上来了。
此时硕讬和扎巴兴奋无比,都在喝令船夫奋力往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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