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霙 所以这次清兵入关的结果是,虽然丁毅打赢了,崇祯也赏了丁毅,但两人的关系,却进一步恶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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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月底。
一队船慢慢靠近台南城港。
赵大山带着大员的文武站在岸边,用望远镜看到宋飞远远站在船头。
等宋飞下船,两人紧紧抱在一起。
两兄弟已经好久不见,此时此刻相当高兴。
当初两人一起从大兴堡跟着丁毅跑出来,也是同一个墩的老兄弟,这几年一个专注在干情报司,一个专门在海上跑,两兄弟聚多离少。
前两年宋飞专门跑日本和旅顺一线,跑了两年有点厌,而且想打仗,丁毅就帮他轮换,宋飞要求到大员来陪赵大山,丁毅也答应了。
这次被抽到赵大山这边,宋飞水师二营全部带到大员。
宋飞之前和佛朗带十五艘船,为水师二营,专门专负卖火铳火炮到日本、朝鲜,回程带石见银山的矿产,朝鲜的部份特产,每两三月一次,每年能为丁毅赚七十万以上。
过去一年多,旅顺那边两个船厂又建了十艘船,加上在松江南京等地买了几艘五百料商船,也凑到十五艘船,于宋飞过来前,刚刚成立水师6营,由佛朗负责接棒宋飞专跑日本旅顺的线。
而宋飞和二营的十五艘船则来到大员。
这样赵大山手上,现在有许尔显水师5营14艘船,宋飞2营15艘,共29艘船。
“西劳经呢?”赵大山问。
丁毅手下,最强的水师,真正的水师算是西劳经的水师三营。
这家伙手上原本有五十多艘船,且大部份都是战船,很多商船也改成了战船。
后来分出二十艘给沈志祥组成水师4营,守济州岛,因济州岛没战事,所以大部份最强最大的战船都在西劳经手上。
“他过两天来。”宋飞道:“听说现在要向郑芝龙交钱?”
郑芝龙一艘船收一千银,西劳经三十多艘船,要交三万多银呢。
赵大山咧嘴:“郑芝龙要面子,当众说过,自然要这么做。让西劳经不要大张旗鼓的,他不会上门收,也不会数我们几艘船。”
原来他们上半年交钱给郑芝龙时,得到郑芝龙传来的消息,郑的船去吕宋时,听西班牙人说,荷兰人集合了十数艘大船已从本土往这边,准备一雪前仇,夺回大员。
西班牙人和荷兰人有仇,肯定是故意泻露给郑的。
赵大山当时听到,也顺路派船去吕宋卖糖,果然听西班牙人又说了一次。
大员热兰遮城是荷兰人在亚州的商业据点,失去热兰遮城,荷兰人在这里将没有任何利益,所以东印度公司,不惜开战,再次聚集重兵而来。
郑芝龙说了不帮忙,但是还是好心传递了消息。
必竟在他眼里,正如丁毅所说,大伙都是明人,为什么要让番人占我们的国土?
“我们现在这边,每月给郑芝龙四千两银子,一年五万,算是交了船费。”赵大山道。
“姓郑的这么凶,连咱们也要向他交钱?”宋飞有点不服。
丁大人横扫后金,征伐朝鲜,打败日本,所向无敌,居然要向郑芝龙交钱?
“郑芝龙明面上,每艘船要交一千的,咱们算是好商量,也没计我们的船数。”赵大山拍拍宋飞:“他是丁大人大哥,丁大人说,就算孝敬大哥的也是正常。”
“凭啥呀。”宋飞很不爽,狠不能提兵打到福建。
“凭他战船三千,兵员十万。”赵大山苦笑:“现在咱们弄不过他,给钱不丢脸。”
边上皮鲁特想了想,用半熟不熟的中文道:“其实咱们现在,也不是不能和他打。”
“他虽然号称战船三千,兵员十万,其实实数没这么多,且大部份是小船。”
“咱们的大船不比他少多少,而且每艘船的炮比他多。”
许尔显摇头:“现在还不行,你们荷兰人当初也是炮比他多,有啥用?打是能打,打赢了肯定是惨胜,到时丁大人经营七八年的水师就荡然无存了,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皮鲁特脸色微红,郑芝龙却是多次打败他们。
“现在打仗不是比炮多,他的水手比我们多,经历的海战比我们丰富。”许尔显道:“再等三到五年,我觉的差不多可以和他们干了。”
赵大山板着脸:“不要乱猜,郑芝龙是丁大人的大哥,咱们明人,不打明人。”
众人不可置否。
丁毅现在水师也有一百多条船,但真不能和郑芝龙打,就算打赢了,自己也可能损失殆尽,船没了是小事,辛苦练了七八年的水师没了,等于白干了七八年。
其实大伙心里都明白,真要和郑芝龙开打,丁大人只要带着步兵五千登上福建,郑芝龙就得跑。
但丁大人明显不打算和郑翻脸,必竟是丁大人的大哥,丁大人太仁义啦。
“不说郑芝龙,咱们来说说怎么打荷兰人,皮鲁特,你先说说。”赵大山道。
“。。”皮鲁特一脸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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