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阳乡,梨花巷,青石屋内,
秦书礼拖着张道亨的身体走到门前,轻微一笑,将那门上的锁打开。
一股腐臭味迎面扑来。
房间内,鸟兽尸体在其中摆放,还有几具皑皑白骨散落在里面,恶心的蛆在白骨上蠕动。
“呕!”
秦书礼迎面呼吸了一口臭味,直接干呕一声,连忙捂住口鼻,将门重新关上。
“这也太臭了吧!”
秦书礼吐槽了一声,从房间内拿出绳索,将张道亨置于椅子上,连人带椅子一起将其捆绑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憋住呼吸,把门再次打开,将张道亨连人带椅子一起搬入其中后,转身快速离开。
随后又将其门锁紧,才重新开始呼吸。
“呼~,太臭了,太臭了,没想到南疆人竟然喜欢这种味道。”
秦书礼晃了晃脑袋,走回桌前,将酒壶打开给自己到了一杯酒,闲情雅致的喝了起来。
一杯烈酒下肚,口鼻充斥浓烈酒香,将刚才的臭味驱散,让被臭的发晕的脑袋,缓解了过来。
正当他要饮下第二口时,一道人影凝聚,齐苼出现,她定眼看了一眼被锁好的门,说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,怎么和当时说好的完全不同?”
听到问责,秦书礼手抖了一下,酒杯中的酒水被摇出了一些,看到来人不是李青而是齐苼,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疑惑问道:“神女怎会在此,李大人呢?”
齐苼眼睛一眯,说道:“李怀心有别的事情做,拜托我来看护你。你先给我解释一下,为何要擅自改变当时的计划?”
问明齐苼为何会出现,秦书礼耸了耸肩,毫无隐瞒道:“因为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无需计划的程度。”
“之前我们计划的是,如若此人来到这里,便让他先对我产生怀疑,疑惑我的真实身份,随后在让他发现这间屋子,让他对我的身份有一个初步的肯定。”
“但......”
说到这里,他顿了顿,指向臭味熏天的那间房间说道:
“同僚给我准备的南疆探子的证明实在太臭了,他一进来就闻到了味,想要查明其中的原因。
我根本无法将其往这方面引导,而若是直接抛出南疆探子身份的话,又显得太过刻意,必然会让他起疑心。”
“所以我在想,不如将被动化成主动。
既然已经无法引导让其‘相信’和‘确认’我的身份,不如让我以不法之徒的身份出现,在他的心中种下我与朝廷无关的心理暗示。
让他先入为主,然后在让他知晓我是南疆探子的身份,这样对我的怀疑便能减少很多。”
其中弯弯绕绕,蜿蜒百转,只要真真假假,让人无法确定,便已经达到了目的。
秦书礼不蠢,及时应对的也很巧妙,至少,其中逻辑已经乱了。
若非知情者站在面前,谁又能知道秦书礼究竟是谁?
你以为我是积怨暴民?
不,其实我是法外狂徒!
你以为我是法外狂徒?
不,其实我是南疆探子,专门搞事的!
但你以为这就是我最后一层马甲了?
不,其实我是警......咳咳,我是见习监察使,是朝廷的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