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合李青综合事情发展的推测,以及齐苼这位北燕人的肯定,孙畏的重要性,第一次被摆放在众人的眼前。
如果真是如此,事情就很有意思了。
众人内心思绪万千,一个个想法出现,随即又被自己否定,因此伙房内又安静沉默了起来。
这时,李青开口说道:
“......诸位,原本南城城关的计划不变,不过,我们要在这局棋中添加几处随意手,以防后患。”
他看向裴桓说道:
“裴大人,此时此刻我们需要更加的谨慎。”
“北燕的旁门左道太多,我需要北郡各乡的乡长都注意一件事情。若是乡镇之中出现人员失踪案,一定要上报北巡天监,让我们的人前去处理!”
李青现在还记得,那天北郡城冲天怨气,压城的黑云中,环伺枉死的诡物。
悲鸣的尖啸与痛苦的哀嚎在耳边环绕,犹如一片人间地狱一般。
现在回想起来,还历历在目。
这是一件必须要处理好的事情,决不可让此景重现。
李青所指,裴桓当然明白,郑重回答道:“李大人放心,此事我一定办好!”
听到满意的回答,李青颔首,突然间想到南诏探子的事情,内心思索,赫然生出一个想法来,他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秦书礼,笑问道:“秦辅官对于南诏国,知晓多少?”
突如其来一声询问,让秦书礼愣了一下,旋即他回答道:
“在洞天书院中时,记载天下诸国事宜的《天下国书》是必修学课之一,对于南诏......下官还算明白!?”
“明白就好!”
李青拍了一下手掌,笑问道:“我们不如在厉树清的身份上,在加上一层身份如何?”
话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,秦书礼怎么还会不清楚李青的意思。
南城城关事件,有南诏探子助力这件事情,昨夜李青派北巡天监官吏,对顾守生、裴桓、秦书礼三人,都一一做了通报,让他们知晓了此事。
秦书礼问道:“大人可是要在厉树清的身份上,在加一个南诏探子的身份?”
李青点头,回答道:“万事皆往坏处想,才能万无一失。”
“南城关的破绽就在那里,他们来或不来都可以。”
“但为你的身份上一层保险,虚虚实实互相结合,让他们猜测不透,才是其中的关键。”
只要套路足够深,总能绕得对面怀疑人生。
只要配合的好,马甲之上在套马甲,谁又能知道你究竟是谁?
“一切全凭大人吩咐!”
秦书礼站起躬身作揖,显然是答应了此事。
“你愿意就好,也不枉我白费如此多的口舌。
不过,我有一句话提醒秦辅官。
不论扮演什么身份,成为什么人,首先要记得自己是谁,一定不能在扮演的过程中,忘记自己最初的信念!
要知道,入戏太深者,容易忘却真我,一人千面,不如千面一人。”
听完这些话,秦书礼沉吟思考片刻,再次躬身作揖道:“多谢先生教诲,学生知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