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性子怪了点,依我看啊,你还是不见为好。”想到乔紫清那与古代女子截然不同的乖张个性,楚云生怕路招被她吓死。
“听说她医术高明,曾治好了在徐州肆虐的伤寒之症?”对路招来说,见与不见倒是无妨,他只是作为兄长关心楚云的婚事。
“确有其事,虽然我也想谦虚几句,但她在医道上的造诣确实深不可测。”楚云如实回答道。
“果然是位才色双绝的妙人,听说荆州黄氏的女儿也颇有其才,但相貌就让人失望了。”路招羡慕地拍着楚云的肩膀,感慨道。
也许是太久没见楚云,路招对楚云可谓极度热情,哪怕是有伤在身,也忍不住要拽着楚云见识一下当今宛城的繁华。
当夜,路招作为东道主为楚云以及所有身在宛城的将士们,包括张绣、贾诩以及那些初降的荆州士卒们,布置了一场盛大的酒宴,庆祝两军罢兵,合二为一。
通常作为降卒们本不该享受如此优良的待遇,但考虑到他们数量众多,也唯有如此才能安抚他们的情绪,以免激起兵变。
毕竟前些日子双方还打得不可开交,宛城的守军们有成千上万的袍泽弟兄死于他们之手,虽说各自给自家将军面子而隐忍不言,但大多将士心里还是不大痛快的。
正因如此,更是需要一场酒宴,一场酩酊大醉,来浇灭这些将士们心中因仇恨而燃起的火焰。
到了夜间,宴席之上,歌舞升平,昔日与楚云打过交道的宛城附近郡县的士族们也前来赴宴,并接连向楚云敬酒套近乎。
他们怎么也想不到,不足一年的功夫,那位被他们暗自轻视的少年,已官居羽林中郎将,名扬天下,成为足以威震中原的大人物。
不擅应付这种场面的楚云,本无意与他们虚以委蛇,但想到先前宛城被围攻时,这些家伙们没有作为墙头草帮助贾诩、张绣,而是站到路招这一边,为固守城池尽心竭力,也就放下架子,给了这些势利眼几分薄面,陪他们喝了几杯。
应付完士族们,楚云向难以融入这片欢愉的关羽连连敬酒,不识得关羽身份的人们,见此人深受楚云敬重,也跟着向关羽敬酒攀谈,套起近乎,弄得关羽不知所措。
欢庆过后,将士们大多喝得酩酊大醉,而楚云与路招二人,却默契得都保持着清醒,就连席间的菜肴,也几乎一口未动。
“准备得如何了?”路招看了眼无数倒地不起的将士们,冲楚云笑嘻嘻地问道。
楚云微笑不语,轻轻点头作为回应。
“那好,走着!”
微醺的路招携着楚云的手,迈过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将士们,一路来到自己的府邸。
路招的府邸装潢精巧,略显气派,越过小道,路招与楚云肩并肩踏进路招的寝室。
只见路招为楚云准备得极为充分,新鲜的猪肉,上好的炭火,一切曾经楚云用来烤肉的物件,应有尽有。
“我可是空着肚子就等你这一手呢,怎么样,手艺不会生疏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