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顺心领神会地拍着胸脯点头道:“请中郎将放宽心吧,末将心中有数。”
之后整整十日,高顺、曹昂都与千位精兵们闷在训练营地之中,就连生火做饭也不依靠曹营中的火头军,而是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。
不过自己动手并不难,但丰衣足食,就没那么容易了。
本就缺乏烹饪经验的将士们,在训练了几个时辰后,还要拖着疲惫的身躯为自己做饭,高顺魔鬼式的高强度苛刻训练,着实将这一千精兵们折磨得不轻。
而在高顺、曹昂二人“闭关修炼”之际,楚云虽不曾前去打扰他们,但也始终没闲着,深知大战在即的他,同样争分夺秒地催促着麾下的羽林诸将们,对羽林骑们严加训练。
小沛,太守府内——
自打曹操退军以后,如释重负的吕布,就又如同以往过着歌舞升平,风花雪月的日子。
醉卧在长椅上,欣赏着貂蝉用那婀娜多姿的柔媚身段所跳出的优美舞蹈,酒香混合着貂蝉身上所散发出的独有的淡淡幽香,使得吕布心旷神怡,意识恍惚之间已然飘到九霄云外。
偏偏这个时候,某位不解风情之人,又来打扰温侯的雅兴了。
不过这次,他倒是没有冒失地直接闯进来,而是礼貌地在门外轻轻敲了几声。
“咚!咚!咚!”
敲门声并不大,却将府内厅堂中的恬静气氛瞬间破坏得一塌糊涂。
吕布倒也不生气,起身一边向门口走去,一边冲已整理好衣物的貂蝉笑道:“爱姬,我敢与你打赌,准是公台先生又来了!”
貂蝉默然不语,只是带着妩媚动人的笑意,向吕布螓首微微一低,表示赞同。
打开门,吕布冲映入眼帘的灰袍中年人道:“是公台先生啊,不知何有事?”
如吕布所预料的一样,来人正是陈宫。
陈宫陆续向吕布、貂蝉作揖后,才严肃地说道:“将军,近日为何不曾去营中视察?”
“嗯……”见陈宫又是来对自己挑刺,吕布显然对此司空见怪,笑着应付道:“仰仗先生之妙计,我当日才得以率军大败曹军骑兵。
如今曹贼自知不是我们的对手,已识相地退军离去,我们齐心协力,总算渡此难关,安心享乐几日,又有何不可呢?”
说着,吕布轻柔地在陈宫肩膀上拍了几下,又道:“先生,不是我说,你偶尔也该放松一下自己,何必整日将自己逼得太紧?及时行乐嘛!”
陈宫扫了眼吕布的手,叹了口气道:“将军啊……那曹贼虽退,却只是将任城还给我们,退至考城,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?”
不等吕布作答,陈宫便语气沉重地自问自答道:“这说明曹操他贼心不死,依旧在图谋徐州啊!”
“先生莫慌,且先入座。”吕布泰然自若地轻推着陈宫入座,又向一旁正低头雅然而立的貂蝉道:“爱姬,为公台先生温酒。”
陈宫闻言须臾之间,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,方寸大乱,慌张道:“不敢劳烦夫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