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现在方远自己这桌,加上另外雅儿贝德等人坐的那桌,那么多人注视着自己,如果拒绝,显得自己很小气,只能勉为其难的拿过来。
“谢谢队长原谅我们。”帕沙和素潘各自举起了酒杯,高兴的开始咕噜咕噜喝了起来。
方远轻轻的泯了一口,除了啤酒的味道还尝到了一股果味,但是并没有辛辣的冲劲,喝起来甜甜的,立马明白这是加了‘佐料’。
方远听少校,马科斯他们说过,一些度数低的白酒或者烧酒和啤酒兑在一起,可以制造成传说中的‘深水炸单’,这种东西喝起来完全没有白酒的劲道和辛辣,非常的不起眼,然而别看它们的度数不高,容易让人掉以轻心,它们的后劲特别大,上头的速度却不输伏特加,最容易喝的断片,
方远保持着喝酒的姿势,眼睛瞄向了面前的素潘和帕沙,心里乐了,这俩小子嘴上说一套,背地里做的却是另外一套,一定是素潘的主意,帕沙没有这么灵活的脑子。
小样,想要看我出丑?喝不死你。
素潘和帕沙放下杯子的时候,已经全部喝完了一整杯,方远几乎没怎么喝,这让他们有些不爽了。
帕沙托住了方远的啤酒杯,直接往他嘴边送去,大有牛不喝水硬按头的架势。
方远老家有句俗话,说的是‘一直劝你酒的人,如果不是东道主请来陪酒的,一定是想看你喝醉出丑的。’
帕沙和素潘的举动更让方远坚信自己的判断,干脆直接松手,啤酒杯掉到了地上,虽然没有破碎,但是里面的酒全部洒了一地。
帕沙和素潘低着脑袋直直看向潮湿的地面,遗憾,不甘,无奈充斥了他们的大脑,两人又相互对视一眼,只能苦笑着转身离开。
“哎,别走啊。”方远一手拉住了帕沙,一手拉住素潘,笑着用下巴示意桌子上还有华夏白酒。
素潘和帕沙还没回过味,方远已经端起了两杯白酒送到了他们面前。
夜市上用的塑料杯都是差不多二两的样子,帕沙很实在的接了过去,素潘的小眼珠转了转,摆着手死活不肯接:“不行,我的胃不好,不能喝白酒。”
方远举着酒杯不动,劝道:“胃好不好同喝酒没有半毛钱关系,人的病天注定,我有一位舅妈啊,她不喝酒,不抽烟,不吃肉,每天还锻炼三个小时,今天是我舅妈去世的周年祭日,来,为她老人家的去世干一杯。”
什么舅妈?什么人的病天注定?还能为舅妈的去世喝一杯?素潘瞪大了双眼,脑袋已经凌乱了:“这有什么好庆祝的?”
方远把酒杯又送到了素潘脸前:“你如果不喝,我舅妈在地下会非常生气,半夜十二点,我让她来找你。”
“额……”素潘不知道方远的舅妈会不会生气,反正方远已经开始瞪眼了。
方远很生气,素潘知道很严重,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往自己房间里呲水,扔定时炸单,扔崔磊挖丝,在训练时玩命折腾自己的情形。
素潘很聪明,果断的怂了,马上满脸微笑的客客气气接过了酒杯,一饮而尽,华夏高度白酒的效果马上凸显出来,从喉咙一直到肚子,辛辣的华夏高度白酒如同火烧,素潘辣的呲牙咧嘴。
“好,吃口菜。”方远很贴心的让素潘和帕沙吃菜,接着又把白酒和啤酒混合,也来了一个华夏版的深水炸单,“兄弟情深,喝酒平分,兄弟情厚,一杯不够,来,来,来,咱们再干一个。”
华夏的高度白酒已经够劲了,又加上了啤酒,素潘和帕沙的眼都直了,摆着手,摇着头,非常坚决的拒绝:“不能再喝了。”
“三两美酒一下肚,包你潇洒有风度。”方远把酒杯端起来,朝着素潘笑的非常灿烂,开始胡诌,“这种喝法是我们华夏最最要好的朋友才喝,你们如果不喝,就是瞧不起我,瞧不起我,就是瞧不起所有的教官……”
雅儿贝德愣愣的不知道方远老家是不是有这种规矩,高扬是华夏人,华夏哪有这种喝酒的说法?都不用猜,也知道方远是在修理素潘和帕沙,当即离着老远开始吆喝:“对,素潘你们不喝,就是瞧不起方远,瞧不起方远,就是瞧不起我们所有安保公司的教官。”
雅儿贝德等人回过味来,也跟在起哄,纷纷朝着素潘两人露出‘你懂的’的恐吓眼神。
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,帕沙和素潘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,因为他们终于想起来方远可不是打了他左脸,能把右脸主动伸过去再让你打的迂腐老好人,得罪了他,不把自己玩的胆颤心惊,摆出一百零八个姿势绝不罢休。
“喝,我喝。”为了在以后训练不被方远单独‘照顾’,素潘和帕沙脸色难看的喝了下去,没过多久就感觉天旋地转,星星乱飞,看谁都是三个脑袋。
“一杯情,两杯意,三杯喝出好兄弟。”方远冲着素潘和帕沙再次端起了酒杯,“喝。”
“一斤美酒到了胃,各种才艺你都会。”
再喝。
“人生难得几回醉,要喝就要喝到位。”
继续喝。
“天蓝蓝,海蓝蓝,一杯一杯往下传。一条大河波浪宽,这杯必须一口干。”
方远第六次端起了酒杯送到了素潘和帕沙的面前,匹拉和枉拉野尴尬的站起来,一起对方远说:“只要感情有,喝啥都是酒,只要心中有,茶水能代酒,素潘和帕沙他们喝多了,先喝口水解解酒。”
素潘和帕沙两个人喝了这么多,已经两眼发直,身体和跳舞一样乱晃,还不时的呵呵傻笑,确实喝的过量,方远给枉拉野他们面子:“行,先喝口水解解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