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阁下有话好说,何必至我们于死地?”余伯野捂着那失去右臂的肩膀说到。
眼见放火球也无法伤害几人,那人便说到:“你们偷了我的花,都该死。”
“我们初到此地,何来偷花一说?”黄泉说到。
此时,他们才发现在洞的上方,倒挂着一个身影。那身影娇小,豹身人脸,通体金黄,浑身长毛,说那是人脸也并非人脸,除了五官是人,并无一处别的地方像人,哭泣和说话的声音应该都是来自此物。形状奇特,不知是何物种,只见它倒立在岩壁之上边闲庭信步地来回踱步边发出阵阵嘶吼声。
“你是谁?”余伯野瞪大双眼盯着它问到。
那物种说:“我是谁?你们来偷我的花却不知道我是谁?”
余伯野又说到:“你的花?你是什么人?”
那东西听到此话突然间就停住了踱步,它纵身一跃,落到洞顶一块凸出的石头上附身看着地下的几人,眼神凶狠,龇牙咧嘴,身体颤抖发出低吼声。“无耻的人,快把花还给我!”说要边作势要扑向地面。
“且慢!”王清离忙制止。“我们才刚到此处,未曾见过您所说的花。”
“人类的男人,偷了我的花,害了我的白郎,毁了我。都该死!”
“人类的男人是谁?你的白郎又是谁?”
“白郎就是白郎,若不是你们,白郎也不会死!”说完又开始了低声地抽泣,悲伤万分,令人动容。
那人说着就慢慢向几人走来,满楼挡在几人身前,手持着剑对着它。它感觉到了满楼的敌意说到:“我现在也不怕你们了,你们要么把我的花还给我,要么把我的白郎还给我!”说要便张开大口吐出一枚火球直接向满楼袭击过来。满楼自然是挡下了。
“你还有些本事,不过,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!”接着又是一连串的火球从口中吐出。
一阵攻击过后,那人的攻势变得猛烈起来,不仅有火球,整个洞都仿佛被它控制一般,不断有火球出现,地面几乎都被火球占满,仅有几人的立足之地而已,那棵海棠花巍然不动,所有的火球都避开了那棵树。虽能与它抗衡,但洞中本就酷热,几人汗流浃背,体力已经不支,黄泉自从那次病了之后身体也一直都算羸弱,翠绡很多次的拉着练剑他也只顾去醉不归喝酒,并不重视,一番折腾下来,他便感觉身体不如其他几位。
“你怎么样?”王清离一手搀扶着他关切地问到。
经这一问,黄泉更觉身体虚弱,脚下一软便倒了下去。
王清离似乎是察觉到那人无论怎样攻击都不会伤及海棠花树,便将黄泉扶到花树下倚着。接着他又站起来从满楼手中接过他的剑,将剑刃对着树干说到:“如若你执意要杀我们,我便毁了你的树!”
听到王清离如此说,那人显然变得紧张起来了,不仅停止了进攻,连神情都变得狰狞起来,它脱口而出:“不。”
王清离也大抵知道了这海棠花树对它来说意义非凡,继续说到:“看来,此树并非普通的海棠树啊!”
“那是我的白郎。”它说到。
几人大为不解。
“这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王清离眼见它得到变化,便追问到。
此时它变得各位忧伤,它趴在岩石上,双爪捂着脸庞,一直在不停哭泣,头颅上的金色毛发随着它的哭泣在阵阵抖动。王清离几人没有说话,静静等着它恢复情绪。
“我和白郎本是一对神仙眷侣,仗剑江湖游历四方,一直以来都过得相安无事,直到我们无意之中得到了漠上花,传闻这花能起死回生长生不死,我们二人便在此隐居起来,但一直无法参透漠上花的用法,直到三十年前,那个男人找到了这里,与我二人争夺,白郎在情急之下服下了一片花瓣,自此形消骨灭,他死去的地方长出了一棵树,漠上花的精气对猛兽有着异样的吸引力,周边所有的猛兽都聚拢而来纷纷贪食花朵,也都变得性情异常。我为保白郎一点余念便与猛兽争斗,终于这里的所有猛兽都被我扒了肉喝了血,我也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。而那个男人带着剩下的只有两瓣花叶的漠上花离开了,就再也没有回来过。”它缓缓说完这些,神情已是悲伤不已,久久未能平息。
几人也被它所感化,但即使如此,它对这行人的敌意还是没有减弱。它又继续说到:“人类都该死。”
“该死的是偷花的那个男人。”余伯野说到。
“你们不也是为了偷花而来吗?”它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,它一边说“三十年前那个男人没有偷走,今天也会被你们偷走。”一边向他们扑过来。
王清离将剑仍给满楼,满楼抄起剑便向它刺去,但它行动迅速,满楼连刺好几剑都未能触碰到它,它知满楼兴许是最难对付的,转移了目标,扑向余伯野,余伯野也是能和猛兽抗衡的人物,但他现在失去了拿刀的右手,左手使刀行动稍微迟缓,前胸便被抓出了四道血淋淋的伤口,若仅是伤口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并不致命,可伤口边缘开始迅速变得灼热,继而就开始燃烧起来,皮肤被烧得一片焦烂,并且速度迅速,几人还未反应过来,突然之间,整个身体都开始变得一片焦黑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肉得味道,恶心至极,余伯野大叫着倒在地上,失控的他滚向地面燃烧的火球,整个人被一瞬间烧成黑碳。
而正当众人都在讶异于余伯野的死时,满楼飞剑过来,正刺中这怪物的脑门,它痛苦万分地冲向满楼,满楼手中无剑正后退时,那人便倒在了火中。
虚惊一场。
那树海棠依旧开得灿烂,洞中大火也烧得通红。索性是赔了一人性命在此,自此无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