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柔从房间里找到一封信,里面只有一个字:死。
诡异程度不亚于他们突然从冰冷的教室到了这个更加诡异的别墅,因为没有人能理解这一个字到底代表什么,即便聪明如封淮景。
“死?”
封淮景努力思索片刻,“会不会是那个杀了全家的小男孩留下的?”
“很有可能,因为就目前来看除了他没有别人有这么诡异的心思。”
用一个字代表一封信,除了脑袋有点大病的人大概就是故弄玄虚的人了。
“我还是纠结那个人到底把我们困在这里做什么,你说我们除了会冒险也没什么会的,他到底看上我们什么?”度量衡抱着脑袋使劲砸了几下,他闭着眼睛哀嚎,仿佛有些崩溃了。
赤娆眼神微闪,“或许就是单纯想要我们的命,也或许是仅仅将我们当成玩具,还有一个可能性,就是利用我们达成某种目的。”
谢柔点头,“我也觉得娆娆说的对,不然他与我们无冤无仇干嘛把我们困在这里?”
“我们要想办法出去。”叶泠满脸坚定。
封淮景皱眉,“重要的是我们怎么出去,我们找到的这些东西也刺激不了幕后之人。”
赤娆对他们道,“我有一个办法,有点冒险,就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尝试了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
他们没人问怎么个冒险法,只是问了她怎么出去的方法,看来这件事差不多把他们都给逼疯了。
“烧了这栋别墅!”
叶泠大惊,“你说什么?烧了这里我们还会存在吗?”
要是烧了这里他们能离开直接到达现实世界他们自然乐意,但要是出了意外让他们不复存在,那……她实在不想这种情况出现。
陈七也不知道在现实世界如何,是死是活都不知道,要是他们再出事了,她实在不敢想象那个后果。
“既然别无他法,我们何不试一试娆娆的法子,要真的有效果呢?”谢柔对赤娆深信不疑,虽然她也觉得有点不靠谱,但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?
封淮景看了眼赤娆,他点头,“这样也行,毕竟再等下去我们都会饿死在幻境里。”
“可是要是出事了怎么办?”叶泠还是觉得不靠谱,倒不是刻意针对赤娆,实在是她不敢冒险了。
这个世界上抉择永远是最难的。
度量衡咬牙,“出事不出事重要吗?要再待下去我们都得完蛋,还不如挣扎一下,要是有用呢?”
他不想就这么坐以待毙,他想反抗,他想活着。
“那好吧,我们试试。”
“碰!”
突然,门外传来一声巨响,像是什么东西从高处掉了下来一样。
度量衡打着电筒出去看。
几人跟在后面。
“这……陈七!?”度量衡愣了,他呆呆地望着前方,身子却微微颤抖。
“陈七怎么了?”一听这话,叶泠和谢柔从他两旁看向外面。
那里,吊着一个人,那人看着死了很久,脸色都铁青发黑,全身干枯如柴,眼睛紧紧闭着,耷拉着脑袋没有半点生气。
不用多想,这是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。
陈七!
度量衡无声哭泣,两人是好哥们,虽然他平常很嫌弃陈七瘦瘦巴巴的样子,但是他一直都知道陈七是个缺爱的孩子。
“陈七?”封淮景扶了扶眼睛,叹息一声,“他不是陈七。”
“这是幻境,陈七或许还活着。”
前方吊挂的人实在可怕,就像被人谋杀的受害者,他身上充满了死气,为这深暗的黑夜添了几分诡异。
“对,我不能哭。”度量衡擦了擦眼泪。
他下决定道,“就按赤娆说的做吧,烧了这里或许我们还能有一条活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