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一号的院子,房东大娘正带着儿媳妇洗衣服,看见周维汉与文蔷来了,当即结束了手上的活。
“你们两来了,幼,这孩子怎么还看着病恹恹的?”房东大娘心疼的问道。
“大娘,这孩子一路上颠簸的,到了陕北之后,天气干燥,现在还没有缓过来!”文蔷说道。
“哎幼,这孩子跟着你两可是遭罪了,你身上的奶水又不够,你每天都带着孩子过来,我儿媳妇带一个孩子也是带,带两个也是带,不差这孩子这一口奶!”
房东大娘说着将小太南接了过去,周维汉见状将布兜子里的两条烟拿了出来,而后将布兜子交给了文蔷。
除了两条香烟之外,其余的东西交给房东大娘也一样。
周维汉进屋时,一号正盘坐在炕上批文件。
对于一号的习惯,周维汉有所了解,一般晚上办公,上午休息,往后的几十年同样如此。
“来了?”一号抬头说道。
“**!”周维汉立正敬了一个军礼。
“又带着东西来的?”
“除了这两条香烟,其他东西都交给房东大娘,毕竟周太南需要房东大娘的儿媳妇照顾,这不算出格的是事吧?”周维汉下意识的挠了挠脑袋,心里颇为紧张。
因为众人刚到延州的时候,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。
无他,光是五团携带的五十箱太南牌香烟就够引人注目的,周维汉本想给**们分一下,但是一号得知此事之后,却说将所有物资送到供给处统一分配。
“别紧张,今天又不是正式场合,坐!”
在周维汉看来,一号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,目光坚定,眼神深邃,但却十分的随和。
一号拿起摆在桌子上的香烟,递给了周维汉一根:“你们带来的太南牌香烟味道的确不错,前线根据地的汇报我都看了,能有现在的成绩,你的功劳可不小哦!”
“但是有段古话不知你听没听过,叫愚公移山,愚公挖山不止,最后感动上天,把山背走了。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感动上天的事呢!”
“我现在如果搞特殊,人民群众就会不相信,他们就会说我们不是真革命者!”
“维汉啊,我希望你记住我的话,我不能搞特殊,你也不能搞。有些人不明白这一点,他今天多弄点油,明天多弄点鸡蛋,后天再弄套衣服,两三回之后就会成为习惯。但群众都有本账,这样搞下去,迟早要搞垮自己的!”
一号的一番话让周维汉惭愧不已,他在前线,吃喝都在部队上,但是文蔷来了之后,难免开起了小灶。
虽然其中的费用是文蔷单独垫付的,但是不知道的群众以及战士难免会有想法。